鄭吒聽到這裡啞口無言，沉默了良久，最後說了一句：
“你們這樣不好。”
張曉倩依舊是一臉公式化的笑容：
“鄭吒先生，是的，就像您說的這樣，不好。”
“但是老爺子說了，不好也就不好吧。”
“人都沒有十全十美的，更彆說國了。”
鄭吒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所以才說不好。
他將平板扔了回去，腳尖一點就跳上了直升飛機。
向著詹嵐記憶中的那個小小城市飛了過去。
有的時候就是很奇怪也很神奇。
城市這麼小，幾條街道，幾棟房屋，卻能把一個人困住這麼久。
不管這個人。
以後走得多遠……
飛的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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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飛機上。
鄭吒看著外麵略過的風景，難得的心安。
說實話，這個速度比他飛的還要慢。
“其實，我一直都是一個守法的好公民。”
“所以。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其實，你們可以阻止我。”
“我也知道，你們有這個能力。”
旁邊的張曉倩表情微微笑，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這個問題。
反而轉過頭同樣看向了外麵的景象。
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安居樂業的小鎮。
鎮上的石板路，兩側是錯落有致的青磚灰瓦。
從上方看去。
來往的車輛不多，但行人不少。
這個世界多是中午放學的孩子與來回奔走接送的家長。
街道上小販們吆喝著自家新鮮的蔬菜，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吸引著過路的行人駐足。
來回行走巡邏的片警。
五大三粗又滿臉無奈的城管。
張曉倩看著身下一幕幕場景緩緩說道：
“我們是一個喜歡講道理的國家。”
“但是有時候道理是最沒用的東西。”
“不管是對內，還是對外。”
“有些事情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那位老人家說了，付出一些代價才更讓人記憶深刻。”
“因為這樣，一件普通的事情也就有了意義……”
鄭吒搖了搖頭說出來自己的觀點：
“有人給我說過，遲到的正義對於那些受傷的人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更何況，已經死了的人呢！”
看著自己懸停的位置。
鄭吒說完就從直升機上縱身一躍，直接跳了下去。
最後的尾音就在張曉倩的耳邊響起。
“意義什麼的就留給那些撰寫曆史的人來說吧！”
“今天，我隻想殺人！”
鄭吒知道，自己跟同伴在這個世界一言一行。
都將會在某一刻出現在人類曆史進程的記載之中。
就算是絕密文件，也會有朝一日解除限製。
他的血液，楚軒留下的科技，李笑帶來的人工智能。
還有蕭宏律即將完成的陣法。
以及他“不經意”之間散播出去的修仙文明。
都會給這個世界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鄭吒雖然不知道其他國家州域的輪回小隊與各自的地主國家關係如何。
但是大概沒有他們這麼給力吧？
鄭吒落地的聲音很大。
轟的一聲悶響。
把院牆裡麵，正在關起大門吃飯的楊紅霞一大家子都嚇了一跳。
上了年紀的爸爸媽媽，還有弟弟年幼的兒子都茫然的看向四周。
弟弟弟妹兩人也放下了手裡的碗。
弟弟的兒子也就是楊紅霞的侄子，他的眼睛最好，放下抱著的手機指著天空。
明明是一個小孩，卻露出一副貪心的眼神，跟不容置疑的命令。
“直升飛機，是直升飛機。”
“姑姑，姑姑，我要直升飛機玩………”
鄭吒並沒有急著敲門。
因為他的身後的土胡同之中。
一身中山裝的中年男人就這麼走了過來。
鄭吒扭過頭定睛一看。
還是當年女仆咖啡館的老熟人。
不禁笑著說道：
“好久不見，我以為你會在那個搶劫犯家裡等我。”
中山裝對著鄭吒點了點頭，尊敬的說道：
“鄭吒先生放心，我隻站在旁邊看，並不會插手任何事情。”
“至於為什麼我在這裡。
因為相比於實質性犯罪的搶劫。
這一位的存在，會更應該遭受你們的審判。”
鄭吒心中了然，點了點頭。
隻不過中山裝說完的下一刻就是一愣。
因為在他的視線中。
鄭吒似乎進入了一種特殊的狀態。
以至於整個人氣勢跟給人的感覺都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隨後他的麵部五官肌肉開始了顫抖與拉抻。
眼角，鼻骨，臉頰，眉峰，全部開始了微妙的變化。
十幾秒鐘以後，就變成了一個其他的模樣。
不過中山裝發現，雖然麵部有所改變，但是也隻改變了一部本。
似乎有整體的百分之四十？
但是人的五官一共就這麼大，雖然隻改變了不到一半，但也是完全換了一個人。
而這個人，中山裝還見過。
隻不過沒有見過活人，而是隻有照片。
正是那個見義勇為重傷致死，最後又被當成小偷釘在了恥辱柱上的那個男人。
顯然，鄭吒是想要用這一副麵孔去麵對“他們”。
講的就是一個有理有據！
鄭吒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
他利用基因鎖三階去模仿零點的時候獲得的是狙擊能力。
模仿楚軒的時候是思考能力。
模仿齊藤一的時候是對古文的解讀。
模仿趙櫻空的時候是刺客的敏捷。
可當他用基因鎖去模擬李笑的時候。
發現除了可以借機施展出似是而非的小無相功之外。
還發現了一個不起眼的小能力。
那就是對於麵部肌肉的精確掌控。
而這個掌控程度也受製於基因鎖三階的模擬程度。
當時鄭吒隻以為是個意外因為並沒什麼用處。
但是現在看來，這種情況，用這個能力剛剛合適。
或者說天予之，不可辭。
院落外麵三米高的紅色金屬大門，顯得輝煌大氣。
看規模和樣子。
對於鄉鎮來講，這個小院子也算是中上水平的富裕人家了。
隻不過今天………
隨著中間插銷的變形，被鄭吒直接用蠻力一把推開。
大門咣當一聲巨響。
鄭吒就這麼站在門口，臉上的表情無悲無喜。
他就這麼看著院落中，正在其樂融融吃午飯的一家六口。
如果不知前因後果。
鄭吒看見這一幕可能還會覺得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家庭和睦。
但是當這一切都建立在謊言與錯誤之上。
隻會讓人更加………惡心！
幾十頁的調查內容。
將主神空間那一段一段殘缺的記憶完美的填充了起來。
整個故事中。
沒有那麼多的原因跟曲折離奇的故事。
楊紅霞這個從始至終的被害者既沒有受到威脅，也沒有遭遇恐嚇。
甚至是她自己找上的門，說隻要給錢就好。
就能改口。
就能翻供。
就能指鹿為馬。
說黑是白。
畢竟以她為人處世的經驗來看。
逝者已逝，活著的人才更加重要。
不是嗎？
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