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安慰道:“好了,我現在就安排人去查這件事情,我已經吩咐人去把卷宗找來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沈母:“也隻能如此了。”
沉默良久,沈父悠悠歎息一聲:“隻盼著此次進京,能夠給阿瑤找到乘龍快婿,也算是了卻我的一樁心事,就算我真出了什麼事情,罪不及出嫁女,也能保她衣食無憂。”
沈母急得立刻站了起來:“哪裡就到了這步田地了,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沈父神色輕鬆,笑了笑了:“好了,彆沮喪了,這不是先謀劃一下嘛,我現在是陛下的寵臣,不會有事的。”
沈母憂心道:“……那淩軒澈真的像小姑子信上說的那樣好?”
沈父笑了:“他可是新科探花,那還能有假?我問過幾個同窗,對他都是讚不絕口,說他容貌出色,性格溫潤,策論極佳,京城裡想要招他做女婿的人,可以從內城排隊到外城,是再好不過的佳婿。”
“再說了,這不是還沒定嗎,等進了京,我們仔細打聽後再定下也不遲。”
沈母依舊有些憂心:“這事兒可得秘密進行,萬一沒成,也有退路。淩家和三皇子太近了,對我們來說不是最合適的人選。”
沈父倒是坦然許多:“同樣的虧吃一次就夠了,當年要不是那邊……”
“呸呸,那家都沒了多少年了,快彆提了。”
“是是是,夫人教訓的是。總之,除了那個淩軒澈之外,康親王世子、寧安公世子都在我的考察範圍內,哦,對,還有白鷺書院的幾個學子也不錯。反正不急,咱們慢慢相看,咱們的女兒不愁嫁。”
在沈家雞飛狗跳的時候,千裡之外的淩府,此刻同樣燈火通明。
信遠侯淩家二房大公子淩軒澈白日裡剛剛因為策論寫得好,得到了皇帝的讚賞,半夜裡就突然起了高熱,嘴裡不斷說著胡話。
這可把淩家上下給急壞了。
淩老夫人顧不得年邁,親自守在他的床邊。老祖宗都如此了,淩家其他人更不敢怠慢,都聚在了淩軒澈房中。
大夫們個個眉頭緊鎖,把脈了半天,聚在一起又討論了許久,也想不明白病人明明身體康健,怎麼會病成這樣。
最後隻得出一個結論。
“受驚?失魂症?”淩老夫人一拍桌子,氣得不行:“城裡最好的大夫都請過來了,居然得出這麼個結論?我的孫兒好端端的,怎麼會受驚失魂!是不是我害得把跳大神的請過來,給我們全府上下驅邪!”
可惜淩老夫人氣也沒用,大半夜的,他們還沒那個能耐從宮裡請太醫,隻能聽這些大夫的安排。
在大夫們的安排下,湯藥一碗碗灌下去,淩軒澈嘴裡的胡話少了不少,最後隻剩下反複念叨的兩個字。
“你快聽聽,澈兒他到底在說什麼。”
淩老夫人湊在旁邊聽了半晌,沒聽出個名堂來,趕緊讓兒媳婦去聽。
淩夫人沈婉清壓下心底的不耐煩,擠出關切的模樣,湊上前去聽。
這一聽,還真是讓她聽出了點名堂。
“阿瑤?他是不是在說阿瑤?”沈婉清懷疑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