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時候,淩軒澈也一直以為三皇子真的如他外表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天真無邪,後來,他在三皇子手上吃了大虧。
淩軒澈笑了笑:“不敢居功。”
三皇子眨巴著眼睛:“表哥,聽說你今天讓五公主難堪了,你是不是為了我啊。表哥,你真是太好了,做得好!我吃了那麼多老四的虧,裴端靜那死丫頭每次都嘲笑我,我終於可以扳回一城。”
兩人聊了一會兒,淩軒澈始終維持著臣子的禮貌,三皇子漸漸失去了耐心。
他讓淩軒澈屏退左右,哀求道:“表哥,你要幫我,老大已經掌兵,老四聰明伶俐,深受父皇喜愛,我不能被他們比下去了,你一定要幫我想個法子。”
……
三皇子走後,從屋外進來一個負責在院子裡乾粗活的老仆人。
那人長相普通,氣質普通,是在所有大戶人家隨處可見,不受主子待見的仆人。
這人佝僂著背,輕聲問:“少主,按照您的吩咐,我們到了那個村子,的確是一個私鑄錢作坊,整個村子都是他們的人,守備極為森嚴,根本無法攻打進去,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
淩軒澈已經沒有了平日裡的溫柔和煦,他麵色極冷:“按兵不動,讓我們的人混進去,慢慢將裡麵的匠人都掌握在我們手中。”
“是。”
那老仆應了一聲,卻沒有退下。
淩軒澈撇了他一眼:“還有什麼事?”
老仆的背壓得更低了,恭敬道:“不是質疑少主的決定,真的隻是想問問,我們都很疑惑,少主你是從何得知那地方有私鑄錢作坊,而且那地方做出來的錢,居然與官錢幾乎沒有區彆,這可太難得了。”
“鐘叔,”淩軒澈的眼神銳利如鷹,即使未曾直接對視,也讓站在門邊的鐘叔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我念在你為沐家付出多年,這次的事情便既往不咎。但你要明白,身為家族的一員,更應懂得何為分寸,何為忠誠。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這是最基本的規矩。”
鐘叔聞言,臉色蒼白,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在昏黃的燭光下閃爍,他顫抖著雙手,連忙低下頭,聲音中帶著一絲惶恐與感激:“是,是,少爺教訓的是,我定當謹言慎行,絕不再犯。”
說完,鐘叔幾乎是逃也似地退出了書房。
書房內,淩軒澈再次將目光投向窗外。
阿瑤,你現在在做什麼呢。
前世我查到了沈家人的死和私鑄錢有關係,卻沒有告訴你真相,你若知道了,會怪我嗎?
不過這一次你放心,私鑄錢作坊的幕後之人,很快就不會有空找你們家的麻煩了。
寧安堂內,淩老夫人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淩天寶。
丫鬟們回報說,淩天寶一大早就出了門,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這個臭小子,又跑到哪裡野去了,真是個廢物,需要用到他的時候,一點用處都沒有。”淩老夫人暗暗咒罵:“等他回來了,不管是什麼時辰,讓他速來見我。”
淩老夫人急著見淩天寶,隻能如此安排,不過到了半夜,淩老夫人很後悔自己說了這句話。
她本來就失眠,好不容易睡著了,就被丫鬟們喊醒。
淩老夫人氣得頭風發作:“怎麼回事!!這都什麼時辰了,鬨騰什麼!”
丫鬟們花容失色:“不好了,老夫人,天寶少爺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