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她狐疑下床了。
這間屋子很整潔乾淨,書架上的基本上都是些和醫藥有關的寶典,而那牆上,是各種穴位圖人體骨骼圖等。
推開門,daisy再朝外走,眼睛裡所見到的是蓊蓊鬱鬱。
這裡的顏色大差不差隻有兩類,一是植物的綠色,二是木頭的顏色。
她再走著走著,視野裡終於出現了彆樣的顏色。
草圃旁,一身形高挑的男子在拿著噴水壺為園圃裡的植物灑水。
也許是為了乾活更方便,他把袖口出的一截給卷到手臂上,也許是……總之,daisy看呆了。
他也好看,他是不同於瑞恩·蘭伯特那精致紫寶石般奪目的嬌美,他是……像雪鬆挺且直,也像古畫墨竹那般彆有一番雅韻。
“你醒了?”
“是你救了我嗎?”
兩人異口同聲了。
晨間的陽光不燥不軟,它恰如其分地為這個院子添明亮,讓顏色鮮豔,也為麵前人添明亮,讓心裡一再又一再地深烙著對方的臉。
隔著幾步的距離,他們互看向了彼此。
daisy:“感謝你對我的幫助,同時,也謝謝上次你對我的不告密。”她先說話了。
單憑長得好看這點,可能看了就看了,事後幾天是為忘,但氣質出眾、看著就書香氣儒雅氣十足的謙謙公子銀發綠眸是讓人牢記於心很難忘懷。
說話時,她逐步向他走近:“我們一次兩次能遇見算是緣分不淺,你好,我叫daisy,如果你不嫌棄我的身份的話,我們交個朋友吧。”
她不是主動出擊的性子,在藍星裡,她看任何人都如同空氣,完全提不起要靠近的意,但麵對眼前這個人時,一改常態了。
“朋友倒是另當彆論,不過我們現在可是有層契約關係,雛菊小姐,”瑪爾納·特雷斯微低垂下視線,便看見視野裡纖長的蔥白如玉手,“你該不會是故意以朋友名義湊近乎來試圖不履行約定吧?”
他話雖是這麼說,可手卻是伸了出去。
“你好,我叫瑪爾納·特雷斯,你也可以叫我瑪爾納。”
自我介紹的間隙裡,瑪爾納·特雷斯握住了daisy的手。
“我知道我和你之間有個約定,”daisy淺淺笑,“放心吧,我這個人言而有信。”
握了三秒這樣,他們鬆開了。
“試藥人可不是簡單的工作,必要時會奉獻許多。”瑪爾納麵露著春風和煦色,看起來很讓人放下心中芥蒂然後和其去靠近。
daisy:“包括生命嗎?”
“包括。”他說。
“我覺得你不會讓我死。”她巧笑。
話說完,daisy蹲下身了。
她端詳苗圃裡剛冒出芽的嫩綠物,隨後是轉頭仰視看向瑪爾納·特雷斯:“你是在種菜嗎?這個嫩芽好像我家鄉裡的小青菜苗。”
瑪爾納·特雷斯不懂她說的“小青菜苗”是什麼,但通過前言的“菜”字,他推測出她是在表達什麼意思。
明白了其所表達的意思後,瑪爾納的麵容有些忍俊不禁,事實上,也的的確確是笑了。
daisy看瑪爾納·特雷斯嘴角明顯上揚,疑問道:“這不是菜嗎?”
就在她要伸手觸摸小苗時,一隻修長的手攔住了她的動作。
瑪爾納·特雷斯說:“它有毒,你碰了後,輕則渾身紅紫然後臉腫成饅頭,重則休克。”
daisy:“……”表情瞬間水泥土凝固。
她很快就起身,然後目光閃爍四處亂望,望著望著,她向一株含苞待放的花靠近:“它長得那麼可愛,應該是安全物了吧?”
瑪爾納手臂交疊在胸前,他還是淺淺笑:“雛菊小姐,你難道沒有聽說過越漂亮的越是有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