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瑤抿了抿唇,跟他一起把院子裡的狼藉收拾好。
蔣小朝洗不乾淨蔣漢的杯子,胡瑤接過來替他洗。
忽然蔣漢唬人的聲線又在屋裡響起,他在喊蔣小朝。
猛然渾厚的喊聲嚇了胡瑤一跳,手裡的杯子沒抓穩,掉在地上碎了。
胡瑤抖著手撿起碎片,又想哭了。
“磨磨蹭蹭站那做什麼,過來!”
她在洗完杯子在門口躊躇不動,蔣漢掃了一眼,皺眉。
他一皺眉胡瑤就更坦白不了摔他杯子的事了。
“瑤瑤,爸爸又買了餅給我們吃呀!你來坐這裡!”
蔣小朝對蔣漢的態度也是反複無常,這會兒有酥餅吃,又跟蔣漢親父子一樣了。他一隻小手捧著酥餅啃,一隻手拍了拍身旁的椅子,歡悅著小嗓音朝胡瑤喊。
“你腦子裡除了餅還有什麼,蔣複朝,看你頭撞的?跟誰又看不過眼了?”蔣漢隨意地問,又端詳了兩眼他額頭上明顯的小包。
“這回報你爹我的名字都有人敢動你?誰?”
此時他姿態慵懶地坐在蔣小朝旁邊,漫不經心又饒有興致般地問,可眸子卻微微眯起,聚著不悅冷戾。
胡瑤很安靜過來,一聲不吭。
蔣小朝感覺到她的緊張了,眨了眨濕漉的眼睛,沒有說是給胡瑤不小心撞的,輕輕捂住自己額頭的小包。
“沒有呀,我自己摔倒了。”
“嗬,蠢貨。”蔣漢眼裡的鋒芒散了。
蔣小朝鼓了臉頰,哼了一聲反駁,很有大道理“人都有不小心的嘛,爸爸可能也會不小心摔跤,摔得好慘。”
這話簡直就是詛咒,蔣漢不愛聽,扯住了他的臉蛋湊近他跟前“蔣複朝,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沒人怪你。”
“好吧。”
現在有餅吃,蔣小朝都是特彆好說話的。
胡瑤看著親近的父子倆,突地覺得這畫麵還有些溫馨,有蔣小朝的調和,蔣漢自帶凶狠冷戾的五官都柔和了一些。
“我…”她想趁著這時候跟他坦白杯子的事。
剛說了一個字,他向她投來了目光,深邃幽沉,莫名的欺壓氣息傳來。
胡瑤說不下去了,形狀好看的唇瓣抿了抿。
“你,你那個杯子很重要嗎?”她還是提心吊膽輕聲問了出來。
“不值錢。”
她還是頭一回這麼正常跟他說話,說實在蔣漢感覺有些稀奇。
胡瑤鬆了一口氣“我把它……”
“蔣複朝他爺留給我的傳家寶罷了。”蔣漢淡淡道,又看向她“你把它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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