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為什麼,今晚過了睡覺的點,她翻來覆去的還是睡不著。
十幾分鐘後,她悶著臉坐起來,把一旁蔣漢的枕頭丟到床尾去,重新躺回去才有了點朦朧睡意。
混蛋。
他的枕頭這麼大做什麼,占那麼大位置,跟他的人一樣!
胡瑤雜七雜八想了一大堆,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而此刻風塵仆仆一刻也停不下趕回家的蔣漢完全不清楚胡瑤生了他一天的氣。
他那晚聽到蔣複朝說她說外邊小白臉做的飯比他的餅好吃的時候,當晚就忍不住了,隔天就買了回家的票!
本來他跟蕭子規忙活得也差不多了,就剩一些瑣碎的收尾小事,他早兩天回來也沒什麼的。
他倒要看看她怎麼跟他說他的餅不好吃!
當初大半夜的都纏著他說想吃,現在就不稀罕了?膩了?
她膽子長毛了,趁他不在還拿他的餅跟外邊野男人的飯做對比!
現在比他的餅,以後不得比他的人?
他越想越不爽,然後就提早回來了。
回得比較急,他的隨身電話好像還落在港城了。
這樣也好,一路上少了蔣複朝的叨擾,那混蛋一天天的都不知道柴米貴,真當他這個老子是在外邊撿金子的,那一分鐘比他身價都貴的電話費不是他交都不心疼。
夜黑影重,蔣漢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開門回家。
院子裡兩隻狗聽到動靜警惕嗷叫兩聲,撲到門前去,瞧見是蔣漢後,又搖著尾巴圍著他轉,氣勢低了下來。
蔣漢一狗一腳踢開,沒閒工夫搭理它們。
半夜三更的才到家,屋裡靜悄悄一片,他忘了帶電話,也故意沒告訴胡瑤他要提早回來,想看看她反應。
不出意外的話,他出門這麼些天,她指定又是去跟那兩個小混蛋粘著睡覺了。
蔣漢放下東西抬步就要往樓上去,但想到自己身上衣服一天一夜沒換,又換了方向往房裡去。
洗個澡再抓她下來睡覺!省得一會兒她又說他臟!
好幾天沒見她了,蔣漢腳下的步伐不由地加快。
他沒想到她會在房裡,推門的動靜大了些,進去的瞬間也開了燈。
胡瑤睡得晚,也睡得沉,倒是沒被他吵醒,還在床上酣然側睡著,白膩纖細的手臂彎曲自然垂放在臉旁。
蔣漢頓了幾秒,大步走近床前,蹲下靜看她許久,看她睡容恬靜的模樣,神情不覺緩柔下來。
挺稀奇,居然沒去跟她那倆寶貝兒子一塊睡。
蔣複朝那混蛋怎麼回事,怎麼不粘著她當她伴了?讓她自己一個人看著挺孤單的睡覺。
蔣漢許多方麵還挺霸道,什麼都全憑他喜好,蔣複朝粘著胡瑤睡覺不行,不粘著也不行。
“我枕頭得罪你了?拿來墊腳!”蔣漢留意到他那個在床尾被胡瑤的腳壓著的枕頭了,對著睡夢中的她沒好氣。
他不在她就是這麼對他的東西的!
蔣漢冷哼,像是在責斥她,但卻無所動,語氣也帶著不自知的笑意,鋒利的眉眼間全是對她的縱容。
彆說她拿他的枕頭墊腳了,拿他給她墊腳他怕是都樂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