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蔣小朝認真點頭，完全沒覺得彆人會想他的牛有哪裡不對的，覺得他寶貝的牛就是值得。
“爸爸，以後我騎牛牛去上學好了，你不用開車車送我噢。”他突然想到，跟蔣漢講，話題歪轉得不是一兩點。
“我管你騎牛騎狗爬著去！什麼時候說過開車送你了？”蔣漢讓他彆自作多情。
這混蛋真當自己是大少爺了，上個學還想包車接送！
“下雨了你就要送我嘛！我要認真上學，當乖小孩呀！”蔣小朝突發覺悟，扒在蔣漢座椅後背探著小腦袋跟他講話。
“你以後在家讓牛教得了！費那功夫！還浪費老子幾塊錢學費。”蔣漢平穩開著車，嫌棄蔣複朝卻也回複著他每一句話。
“在家是爸爸教我的呀，爸爸你也是牛噢？”蔣小朝腦瓜子每在這些時候都很靈活運轉，氣人噎人。
“我是大牛，弟弟是二牛，爸爸，爸爸老牛！！”
胡瑤被逗笑，噗嗤一聲。
到家第一時間，蔣小朝又招了蔣漢一頓打，連家裡真正的那頭牛都沒放過，牽連受罪，讓蔣小朝騎上它滾蛋彆讓他看見。
“晚上不可以亂跑的，我洗澡澡睡覺覺了。”蔣小朝軟聲自己給自己找小台階下，嘀咕說著，偷摸探著小腳就要趁蔣漢不注意跑進裡屋。
蔣漢冷哼一聲，抬腳不客氣地又踹他屁股一腳。
父子倆照常不安靜，剛到家就這樣，家裡的狗也跟著叫喚個沒停，胡瑤將園西路曬好還沒收的衣服收回來，無奈搖了搖頭。
“奇怪，怎麼被劃爛了？誰乾的？”胡瑤坐在沙發上，疊到蔣漢的一件衣服，疑惑嘀咕了一句，秀眉微擰。
這幾道劃痕切口整齊，怎麼看都不尋常。
蔣複恒抓著磨牙棒在地上爬，胡瑤習慣性隔幾秒看他。
忽然她瞳孔微縮，猛地起身趕緊去抱他起來，跑去院子找蔣漢。
“我，我們家好像有人！”
她低聲慌然同他道，手臂驚起雞皮疙瘩：“可能還在家裡！”
蔣複恒剛剛爬到廳裡偏角的窗戶那去了，胡瑤向他看去的時候瞧見那半扇窗戶窗框被撬彎了，整潔乾淨的地上還有幾個臟汙斷續的腳印，延續到燈光隱匿的地方，她跟蔣漢的房間！
如果她沒看得太細心，可能發覺不了！
再聯想到蔣漢那件被劃爛的衣服以及家裡兩隻狗圍繞的叫喚，胡瑤後知後覺被驚嚇到。
蔣漢眯眼，眸色發沉，抬手扯住就想往裡跑的蔣複朝。
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反手握住她的手。
“怕什麼，我看看是哪個膽子又長毛的！”
先是將他們母子仨送去了林祿那，蔣漢才返身回去，背對過胡瑤的臉色再也沒那麼平靜，而是狠戾橫肆，陰霾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