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快粘人家身上了,裝什麼?
馬國成匆匆而來,看見趙長寧在門口等自己,趕忙鞠躬朝對方請罪:“陛下受罪,微臣與臣兄多聊幾句讓陛下久候了。”
趙長寧並未作答,隻是說:“快些把那些糧食運到糧倉,記住注意隱蔽,不要叫其他人再知道。”
馬國成答應一聲,帶著自己的人馬,把剛剛從牢獄裡麵挪出來的糧食運往糧倉。
而趙長寧卻看左右無人,走入了一間低矮的房子。
房子裡麵,哭嚎的怪叫陣陣傳來。
看見趙長寧進來,負責拷打的人立刻停手,過來朝趙長寧身行一禮:“陛下。”
趙長寧自顧坐在椅子上:“他們還是什麼都不說嗎?”
“是的陛下,這幫賊人的嘴緊的很。”
她冷冷瞥了這兩人一眼:“彆叫他們死了,一定要拷打出幕後主使是誰。”
旁邊人答應,趙長寧站起身,朝著昨天自己從房上抓下來的賊人步步走近。
而身邊負責行刑的將士卻顯得有些緊張一樣。
悄然跟上來半擋住了趙長寧的去路:“陛下,這兩人臟的厲害,彆弄臟了陛下的衣服。”
不過趙長寧對著囑托倒不甚上心,征戰沙場多年,這些臟又算得了什麼?
趙長寧抬手,撇開旁邊的人,走到了其中一個賊人的麵前。
借著火光,她隻感覺這賊人的皮膚十分光滑,眼睛一路看下去,順著手臂看到了這人的手。
這人的手上雖有老繭,但基本上在手掌之中,手指與虎口並未發現有磨損的痕跡。
突厥人以騎射得天下,四肢粗壯,麵色黑而粗糙。
這些都是與當地的風土情況以及生活習性相關。
“真是稀奇,突厥人的間諜竟不是突厥人。”
趙長寧一句話,身後的將士不由得一陣吃驚,但還是對著趙長寧笑著說道:“可能是突厥人的俘虜吧,也可能是跟外族通婚的後代。”
趙長寧並未多言,隻是拔出腰間佩刀,對著身後的將士就是一刀。
這一瞬間,死屍倒地,血柱噴灑在趙長寧的臉上。
燈火之下,沾雪的俊朗麵容不由得讓人心中戰栗。
趙長寧回頭看向被綁住的二人:“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你們身上雖有血的味道,氣息之間卻感受不到任何鞭撻之後的虛弱感覺,可見這股勢力已入我軍營之中,應該不是突厥人那麼簡單。”
趙長寧問題落地許久,卻並未看著二人有任何反應。
她用那刀麵抬起一人的臉,卻是七竅流血,麵目黑紫。
“好一幫忠心耿耿的狗!”
趙長寧咬牙謾罵,轉身而去。
這一瞬間,她隻感到一陣心亂如麻,所有人都死了,線索全都斷了。
陳昊躺在草垛上,這感覺實在是不夠好受,輾轉反側之間,忽然想到一個被自己忽略的點。
糧倉裡的那把火,到底是誰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