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你不想要那十兩銀子彩禮了嗎?”
周輕言用衣服把周大丫綁在屋裡,又拿了個擦身的毛巾塞進周大丫嘴裡,這才走到周老太太麵前,“奶你再叫的聲音大些,讓村裡人都來看看,看到時候誰還敢娶咱們周家的女兒,又有誰敢嫁咱們周家的兒子。”
打蛇打七寸。
周老太太的七寸,一是銀子、二是兒子孫子。
女兒孫女在她眼裡都是賠錢貨。
果不其然,她這聲落,周老太太嚷嚷的聲音小了。
“周三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女兒,小賤人怎麼不跟著你娘親一塊兒去死?”周老太太罵。
“我死了,奶哪兒來的銀子給大哥娶媳婦。”
周老太太要把原主嫁給傻子。
為的是給她長孫娶妻。
“我弟弟妹妹在哪兒。”
“你爺爺、大伯二伯馬上就要回來,到時我看你這小丫頭還能不能囂張。”
這會兒是農忙,家裡的男人女人都在外麵。
留在家裡的隻周老太太和周大丫。
不過因著今兒是周家和石家定親的日子,昨兒周老太太就和他們講了,要他們今天早些回來。
周輕言把周老太也捆了。
周家統共就這麼大的地方,她與其在這兒繼續和周老太太浪費時間,不如自個尋弟弟妹妹。
周輕言的弟弟妹妹,名字很簡單,一個喚周來寶、一個喚周五丫。
念著周老太太和周家人的秉性,周輕言壓根沒去屋子裡尋弟弟妹妹,徑直去了菜窖,說是菜窖實則就是地上挖了個坑,上麵虛掩著一層茅草,順著梯子下到最底下。
周輕言喚弟弟妹妹的名字。
沒得到回應,她又去彆處尋。
日頭漸漸升起,依據原主記憶,今兒巳時傻子一家要來,周家人也是這個時間回來,周輕言加快了搜尋速度。
“來寶、五丫。”她喚。
聽到虛弱的應聲,周輕言順著聲音尋去。
周老太太和周家人還是出乎了周輕言的預料,她曉得周老太太和周家人不把他們兄妹當人看,但她沒想到他們居然把周來寶和周五丫塞進狗窩裡。
她把黃狗趕走,抱周來寶和周五丫出來。
周來寶和周五丫是雙胞胎。
“姐。”兩兄妹抱著周輕言,“你是不是答應奶了?不行,姐不能嫁給傻子。”
“姐不嫁給傻子,姐帶你們離開周家。”
周輕言瞧著兩隻崽崽這模樣,心中不是滋味兒,兩個小家夥不知在裡麵待了多久,頭發上、衣服上沾染的儘是狗毛和土,小臉臟兮兮的看不出本來麵貌。
委屈成這樣,被她抱出來第一句話是關心她,是不想她妥協嫁給傻子。
真是歹竹出好筍,周家這麼一幫人,兩個崽崽心是紅的,血是熱的,不枉費原主為了他們願以命相搏。
“我們去找裡正。”
她要分家,要和周家斷絕關係。
這事兒村長會包庇周家,周老太要她嫁的正是村長家的大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