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經驗。”
杜老頭說完帶著薑冬他們慢慢往前挪,廢了一番力氣才找著地方,可惜人都已經跑了,地上就剩下一灘血。
李柱看著地麵的血,有點害怕:“要不咱今天彆打獵了,回村吧?”
“不用,咱繼續打獵!”薑冬說完指了指地上的狗:“這傻狗隻要沒看見吃的,就可警覺了,有啥危險它也能第一時間察覺。”
“薑哥,對方可是衝著你來的,你就一點都不害怕嗎?”
“我怕啥,他們不敢真殺了我。”
要是受點傷,到時候還能解釋成是打獵時誤傷把事情糊弄過去,但要是人死了,就算真是誤傷他也得進大牢蹲著去。
薑冬這淡定的樣,看的李柱又對著他豎了個大拇指:“薑哥真男人啊。”
“少來,咱準備準備繼續去找鹿,至於這群人,到時候他們就自己出來了。”
薑冬揣著兜繼續往前走,一路走到樹叢密集的地方,太陽被遮的隻剩下絲絲縷縷,幾隻鹿在前邊靠著樹玩鬨。
薑冬握著獵槍:“杜叔你們先去四周幫我盯著吧。”
“行,你自己小心。”
杜老頭帶著另外兩人往四邊走,看著是要埋伏鹿,實際上槍口暗戳戳朝著身後。
薑冬舉起槍剛要開槍,東邊又是一聲槍聲,他察覺到狗又要跑也沒掙紮,順著狗的力氣摔地上把子彈給躲過去了。
就是那幾隻鹿被嚇跑了,薑冬看著逃跑的鹿有點可惜,很快收回目光起身。
遠處幾聲槍響交錯,但子彈沒朝這邊打過來,想來不是安盛他們開的槍。
薑冬抱起嚇得直哆嗦的狗往前邊走跟杜老頭他們彙合。
“抓著人了嗎?”
“就抓著一個,奶奶的另外兩個犢子跑的那叫一個比一個快!”
李柱氣的伸腿對著地上的人就是一腳。
也是巧了,這人正好是最開始被杜老頭打傷的那個。
這人窩在地上一副慫包蛋的樣子,看見他們淚花子直往外淌:“你們放了,這事不是我的主意,都是安盛想的跟我沒關係!”
“老子腿差點被你們打穿孔了,還跟你沒關係?”薑冬沒想到這人慫成這樣,瞬間也沒啥興趣了,隻問:“你叫啥,安盛他們給了你啥好處?”
“我叫周鐵牛,安盛說誰能打傷你就給誰一百塊錢。”
一百塊?這給的還真挺多,怪不得這慫玩意能乾呢。
“薑哥,你問他這乾啥?咱直接那他送大隊長那不就行了。”張有福想了想:“我記得他們村跟咱是一個公社。”
一個公社大概要管兩三村子,張家溝的公社就是從東邊開始管三個村子,任家村則是往西邊管兩村。
“不,不行!”周鐵牛一個激靈從地上起身,抱著薑冬的大腿:“薑哥你可憐可憐我,我家裡邊五口人瘋的瘋,病的病,都指望著我養活呢,我要是進去了,他們可咋整?”
“我家裡還有個老娘指望著我呢!你咋不想想我受傷打不了獵,我家裡人咋整?”
薑冬一腳把周鐵牛踹開,又故意說:“你也是趕上嚴打的好時候了,今天你乾的這事到了派出所說不定能整個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