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
我皺了皺眉,“您知道他是怎麼死的麼?”
這人臉上閃過些許驚恐,“死的可慘了,他好像得了一種怪病,全身皮膚都變成了樹皮一樣,聽說死的時候人都裂成了好多小塊。”
這症狀跟葉俊遠現在身上的詭病一樣啊,看來那個賣他鎮邪銀的家夥應該也是染上了邪氣,先一步一命嗚呼了。
我給這人遞了包煙,回去便把這人的死訊給葉俊遠講了。
葉俊遠一聽臉都要嚇綠了,哆哆嗦嗦的求我可一定要救好他。
我安慰了葉俊遠幾句,讓他先在車裡等著。
我跟寧夢霞先去見見他的家人,看看能不能從他們的口中問出鎮邪銀的來曆。
這家人並不難打交道,我跟寧夢霞裝成來吊唁的朋友,很快就從他們的口中打聽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這哥們是個徒步愛好者,大概一個多月前,他從外邊徒步回來後,就說自己身上有些不太舒服,隻不過那個時候大家也沒當回事,就以為是皮膚發炎了。
可後來這個情況越來越嚴重,他身上的皮膚開始出現乾枯皸裂的情況。
他們帶他去看了不少醫生,結果根本治不好。
隨著情況惡化,他時常說一些胡話,說這都是他們的報應,他們都該死啥的。
再後來,他的皮膚徹底乾枯,整個人就如同變成了一株乾枯的死樹,沒多久就一命嗚呼了。
聽完他家人講的,我覺得這人多半就是在那次徒步的路上得到了這塊鎮邪銀。
不過我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下,他們家人並不知道他帶回銀錠的事情,也不清楚家中是否還有這種銀錠。
最後,我問了一下這家人是否知道他最後那次的徒步路線在哪裡。
他們對自己孩子的愛好並不了解,路線他們並不清楚,不過他還是給我們報出了幾個此人生前好友的聯係方式,這些人或許知道一些他的事情。
了解完了這些,我給他們留了點兒錢,算作吊唁的銀錢。
回到車上,我趕緊讓葉俊遠發動關係去找這幾個人。
可很快,接二連三的噩耗傳來,那幾個人竟然也都已經死了,而且死狀跟這個人也差不多,也是皮膚乾枯皸裂,最後化作一株枯死的老樹樁一樣的存在。
這下葉俊遠徹底慌了,拿著手機的手都開始打哆嗦了。
“彆慌,就算人都死了,咱們也有辦法找到他們之前走的路線。”
見葉俊遠一副完全不信的樣子,我解釋道:“現在這個時代又不是之前,他們出門徒步肯定要規劃路線,也會用到手機之類的東西,隻要拿到他們的遺物,一樣可以試著推測出他們的路線。”
“對對對,楊醫生你說得對啊!”
聽我這麼一說,葉俊遠眼中也瞬間恢複了些神采,繼續找人。
又是個把鐘頭過去,就在我跟寧夢霞等的要睡著的時候,葉俊遠忽然叫喊道:“找到了,楊醫生,這個叫蘇鵬高的人沒死。”
我心道人沒死,或許也有可能他沒有參加那次徒步。
不過現在葉俊遠正在興頭上,我不好潑他冷水,便讓他先去找人。
葉俊遠還要堅持開車,這一次我跟寧夢霞說啥也不同意,就這家夥開車的速度說不定半路上先把我們送走了。
我倆輪換著開車,直到中午時分才趕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