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那麼脆弱。”路徵嗤之以鼻,“我看他結實得很,撞飛沈獨八塊地磚的視頻你沒看過?扛著倆人下九層樓的力氣你新聞裡沒見著?”
“看看這天賦,多適合學功夫。”
他有些興奮,“會不會後空翻?”
莫北湖茫然搖了搖頭。
“我給你做個示範。”路徵鼓勵他,“有沒有瑜伽墊?放心,年輕彆怕摔。”
他說著,把墨鏡往上一扔,往後利落下腰做了個後空翻,站起來時正好接住墨鏡,瀟灑自然地重新戴上。
莫北湖發出一聲驚歎:“哇——”
路徵見慣了旁人的歡呼,不為所動地對他揚了揚下巴:“你試試。”
莫北湖有些躊躇,不知道該不該學好。
係統瘋狂給他打call:“好好表現啊小狐!他對你很感興趣!看到那根粗壯的大腿了嗎,你還在等什麼,抱上去!”
莫北湖下意識看向路徵的腿。
係統連忙澄清:“不是真抱啊!”
莫北湖點點頭,學著路徵的模樣把手中的水瓶一扔,後仰下腰,利落地翻了過去。
路徵墨鏡後的眼中驚訝一閃而過,就看見莫北湖穩穩落地,然後被水瓶“咚”一聲砸了腦袋。
“唔!”莫北湖捂著腦門,看著水瓶發愣。
路徵彎了彎嘴角,最後還是沒忍住,仰頭狂笑:“哈哈哈!”
“你還想學我接墨鏡啊,挺狂啊!”
薑芙麵無表情地踹了他一腳。
“哎喲,咳。”路徵笑夠了,清了清嗓子,“挺好的,一次成功啊。”
“我就說他適合跟著我學打戲吧?就是……”
路徵摸著下巴琢磨,“我怎麼感覺你剛剛想手腳並用四腳著地呢?”
莫北湖:“!”
他心虛地彆開視線,假裝沒有聽見。
大意了,差點天性解放過頭了。
“哎,你第一部戲定了沒有?”路徵認真考慮了起來,“我那部戲……”
薑芙澆他冷水:“你那部戲現在恐怕趕不上了。”
“也是。”路徵“嘖”了一聲,“可惜了,主要是他現在也沒作品,不然我都能拿著戲去威逼導演。”
“哎……”
路徵擰著眉頭看向莫北湖,“你怎麼不早半個月去把沈獨撞飛呢?”
莫北湖震驚:“啊?”
“少聽他胡說八道。”薑芙瞪他一眼,“你真沒事乾了?沒事乾回去梳頭發,導演不是給你寄了生發梳讓你每天梳梳,好讓頭發長快點?”
“我不用!”路徵梗著脖子,“他那是治療禿頭的,我又不禿!”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麻煩死了。”
莫北湖好奇問:“頭發?”
他記得路徵一向愛剃光頭,演什麼戲就戴什麼頭套,怎麼這回偏偏要留頭發了?
路徵看他一眼解釋:“這部戲有個名場麵,要抓著我的頭發砸洗手池,戴假發限製對手演員發揮。”
“導演說要麼我留頭發,要麼把頭套502黏我頭上。”
莫北湖感同身受地齜了下牙:“那還是留頭發吧……”
“可不是。”路徵讚同點頭,“我試了下502黏假發,效果不太行。”
莫北湖:“?”
你還試了?
“行了行了。”薑芙哭笑不得,“回去弄你的頭發吧。”
“好吧。”路徵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忽然又回頭,“對了阿sir,你會擒拿手嗎?”
莫北湖老實搖頭:“不會。”
路徵笑著指他:“跟我裝呢?”
“行,我會,我給你表演一下啊,你給我指點指點。”
他一下就把莫北湖按住了。
莫北湖:“……”
路徵也沒使勁,鬆開後裝模作樣對他招招手:“學會了吧?來,你試試。”
“咳。”薑芙眉頭一擰。
路徵一怔,反應過來換了個手給他:“這邊,壓左手,我右手那有點舊傷。”
“啊?”莫北湖惶恐睜大了眼,“不好吧?”
“你還能給我按壞了?”路徵嗤之以鼻,“來,按我,不許收力。”
莫北湖已經對人類的脆弱有了認知,謹慎收了力。
他模仿著路徵的動作按住對方,問他:“這樣啊?”
“謔。”路徵齜牙咧嘴地把墨鏡推了回去,“專業。”
“行,不錯。”他沒事人一樣走出門,把門帶上,然後捂著左肩靠在牆上,摘下墨鏡抹了把臉,“奶奶的,差點丟人,眼淚水飆出來了。”
莫北湖:“……”
薑芙:“……”
莫北湖張了張嘴:“老師……”
“噓。”薑芙製止他,“彆告訴他窗戶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