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麼不吃呀,真的很甜。”
綠荷見薑清桉把玩著糖人也不吃,有些疑惑。
她已經把糖人都吃完了,甜滋滋的味道讓她回味無窮。
薑清桉把糖人塞給她,笑了笑,“你吃吧。”
她其實不喜甜食。
綠荷疑惑地撓撓頭,“啊?小姐不是最愛甜食了嗎,怎麼……”
“吃吧,”薑清桉打斷她,開始閉目養神。
“好吧,那奴婢謝過小姐。”
綠荷雖仍心有疑惑,但見小姐似乎不想多言,便也未作多想,開開心心又吃了起來。
下了馬車,府門口站著一位錦衣少年,正與守門小廝說著什麼。
小廝點點頭,下去了。
薑清桉剛踏上台階,準備邁進門檻,卻被錦衣少年攔住了。
“哎,等等,跨個火盆去去晦氣再進門。”
少年語調揚起,帶著一絲嘲弄。
薑清桉抬眸,看清了麵前少年的臉,和沈丞相有七分相似,眉清目秀,隻是這嘴裡說出來的話著實讓人不喜。
是沈意的同胞弟弟,沈洲。
兩人雖是一母同胞,但長相卻大相徑庭。
沈意又黑又胖,他倒是生得白淨清秀。
誰看一眼都不會覺得兩人竟會是親姐弟。
為此,沈意沒少受比較和質疑,外人都說沈洲怎會有她這樣醜陋不堪的姐姐,怕不是親姐弟吧。
而沈洲因此也沒少被人拿來打趣和嘲笑。
久而久之,沈洲也覺得自己有這個姐姐很恥辱,越發不待見沈意,一有機會就會整蠱她,看她被自己整的狼狽不堪的樣子便會哈哈大笑,好似心裡能痛快些,將在外麵受到的嘲笑和屈辱儘皆發泄在沈意身上。
因此,姐弟兩人的關係勢同水火。
當然,薑清桉是不知道這些的。
沈洲的話和語氣讓她皺了眉,眸中醞著些許怒氣:
“這便是你和長姐說話的態度?”
“屁的長姐,我可沒有你這樣丟人現眼的長姐,你說你哪次出門不是去丟人的,咱們相府的臉都要被你丟儘了!”
沈洲雙手環胸,微仰著頭斜眼不屑地睨著她,厭惡儘顯。
他可是聽說了,今兒個百花宴,他這個廢物姐姐竟然敢和彆人上台打賭,這會宴會還沒結束就提前回來了,指不定是又丟了什麼大臉,爹在那裡擦屁股呢!
越想越氣,沈洲忍不住又啐了一下,“果真是醜人多作怪。”
薑清桉有些微愣。
沈洲作為沈意的親弟弟,竟然這般貶低折辱自己的姐姐?
實在是難以理喻。
“行了,我也不和你廢話了,跨火盆吧。”
小廝將火盆放在門檻前麵,沈洲指著火盆,不耐煩的催促道。
薑清桉回神了。
雖說她不是真正的沈意,沒有替她管教弟弟的資格和義務,但她又實在看不下眼。
罷了,現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換回去。
沈意揣著明白裝糊塗占著自己的身份,既如此,那她現在就隻能是沈意。
薑清桉不再顧慮,反手就擰住了沈洲的耳朵用力往下拽,一邊拽一邊往火盆那裡拖。
“跨火盆?喜歡跨火盆是吧,今兒就讓你跨個夠。”
“還我出門丟人現眼?醜人多作怪?相府怎麼養出你這麼個白眼狼小兔崽子,自己姐姐在外麵受欺辱你作為弟弟不幫就算了,竟還胳膊肘往外拐出言折辱,這些年的學堂白上了,是非都拎不清,連基本的同氣連枝、兄友弟恭都不知?”
“還讓我跨火盆去晦氣?嗯?到底是誰丟人現眼,傳出去也不怕讓人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