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關係到女子的名節和清白。
即使沒有發生什麼,但難免會有人喜歡猜忌,然後傳出些風言風語來。
可這件事不同,處處透著蹊蹺。
兩天前,謝將軍的人在一處偏僻的院落找到了意兒和綠荷。
而擄走她們的人早已不知所蹤。
甚至在整個京城都銷聲匿跡,無從探查。
起初,沈丞相懷疑過蕭尚書和蕭挽秋。
百花宴上,意兒讓他們失了麵子,緊接著意兒就被人擄走,很難不讓人往這方麵去想。
然而幾番查探和當麵試探下來,他才確定不是蕭府所為。
可除此之外,意兒並未與他人結仇,沈丞相隻能想對方是否衝著自己來的。
但他想不到是何人,他做事一向留有餘地,不會把人往絕路上逼。
所以,這也正是此事的蹊蹺處之一。
而讓大理寺的人去調查,也意在保護意兒的安危,對方多多少少會有些忌憚,至少不會再輕易下手。
如今線索全無,隻能看意兒是否能想起些什麼。
至於綠荷,她隻記得她和小姐是被兩個黑衣人打暈了,後麵便無知無覺,什麼也不知道了。
聽到沈丞相的話,薑清桉點點頭,她忽然回想起在再次失去意識前,好像有什麼東西鑽進了她的脖子。
思及此,她連忙讓綠荷拿來銅鏡,然後往脖子處左右照了照。
“意兒,你在看什麼?”
對於薑清桉的舉動,沈丞相皺眉,有些不解。
薑清桉便把這件事說了一下,聞言,沈丞相臉色大變。
他急忙去瞧女兒的脖子,可脖子完好無損,並無任何傷口。
可沈丞相還是心驚肉跳的。
“意兒,可把你記得的全部說出來?”
薑清桉便把自己聽到的對話說了一遍。
可惜的是,她沒看清兩人的臉,甚至任何有標誌性的特征。
沈丞相聽完久久沉默,他緊皺著眉,整個人仿佛籠罩在陰翳下。
這時,大夫到了。
沈丞相把薑清桉的話給大夫說了一下,讓大夫一定要仔細瞧瞧。
大夫點頭應下,開始給薑清桉把脈,一邊把脈一邊詢問她的感受。
然而,把了足足有半刻鐘,大夫擰眉站起身,有些慚愧地道:
“大人,恕在下無能,在下並未探出小姐身子有何異樣,隻能看出前兩日中了迷藥身體虧虛,需好好調養。”
聞言,沈丞相不知道該失落還是該慶幸。
失落是大夫把不出來有何異樣,慶幸是若真無異樣,那他便無需為此憂心。
可後者到底存在僥幸心理。
薑清桉看出了沈丞相的擔憂,她心裡其實也有些沒底。
除了頭暈,她現在確實沒有其他地方不適。
當時頭腦昏沉,許是錯覺?
她這般想著,便對沈丞相道:“父親,意兒現在無礙,若日後真有不適,再看看也不遲。”
“暫且也隻能如此了,”沈丞相憂心忡忡地歎了口氣。
這已是京城最好的大夫了,實在不行,隻能請禦醫了。
可禦醫乃為皇室所用,需得陛下恩典。
彆無他法。
“綠荷,好好服侍小姐,小姐有任何不適,即刻派人去請大夫。”
薑清桉還需靜養,因此沈丞相沒有過多打擾薑清桉,臨走前吩咐了綠荷一句,便離開了。
院中的人散去,薑清桉按了按仍舊脹痛的太陽穴,合褥躺下。
漸漸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