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雋辰看了看手機,瞬間了然。
蹲下來與她平齊,看著她輕聲道,“他們隻是航毅母親的家人,他們做的事,航毅應該不知道。”
盧儀妤咧嘴一笑,笑容詭異,聲音冷冽,“我不關心他知不知道。”
“我隻關心那些人知道了我假孕的計劃,把他們放歸,對我來說是定時炸彈。”
“我要他們,在我婚禮結束之前,不準出現在人前。”
許雋辰將藥遞給她服下後,上樓查看房間裡的人。
四個大男人,被打得鼻青臉腫,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看見來人,還會輕哼求饒。
許雋辰眼神一暗,迅速關上了門,聯係沈特助前來處理。
“走吧,送你去醫院。”
看見那些人被安排好,盧儀妤便放心地跟著他離開。
“去私人醫院,給我開一份流產病曆。”
許雋辰餘光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後。
“那個人,跟二十年前是同一個人。”車內短暫的安靜後,盧儀妤再度響起聲音,“航毅他母親家的人,跟我家有什麼仇怨。”
許雋辰沉默了,他沒想到盧儀妤的聽力這麼敏銳。
“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什麼,我早已不是小孩,有些事,是不是應該讓我知道了。”盧儀妤看向他下頜緊繃的側臉,“我不想再有第三次,措手不及的恐懼。”
許雋辰抿了抿嘴,猶豫說道,“他的母親,姓柳。”
“他就是當年那個小孩?”盧儀妤倒吸一口涼氣,臉色陡然一變。
看見許雋辰點頭,她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
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從荒涼變得繁華,頓了頓道,“為什麼不問我,什麼時候學的防身術,為什麼要流產病曆。”
許雋辰凝思片刻,道,“我都知道。”
——
許航毅被手機的響聲吵醒,不悅地睜眼,提醒薑清漪接電話。
“不要,航毅哥哥,這電話又是喊我去工作,你幫我跟周姐說一說,要不幫我解約吧,人家懷孕了,一點都不想去工作。”
在許航毅的懷裡,蹭著他的胳膊撒嬌,就是不接聽電話。
“要不掛了,要不接了,再吵我睡覺,沒商量。”許航毅推開她,十分不悅,冷聲道。
聽講許航毅語氣陰冷,薑清漪一下子清醒,連忙將手機關機。
乖巧的躺在他身邊,房間再度安靜,但許航毅再也睡不著。
聞見女人身上的玫瑰香,不適感再度襲來,索性起身翻看手機消息。
一天一夜,盧儀妤都沒有給他發消息。
她的手機定位,依舊在許雋辰的私人住處。
薑清漪也跟著起身,靠在他身旁,輕聲撒嬌,“航毅哥哥,這幾天都留在這裡好不好。”
餘光瞥見許航毅手機上的定位,微微一笑。
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你不在的時候,他可嬌氣了,總讓我吃不好睡不好,你看昨天你一來,我們那麼激烈,他都分毫沒有被影響。”
“我猜啊,這就是父子連心。”
許航毅聽了她的話,收起手機,眼神盯著她的腹部看了良久,沉聲道,“這兩天,我安排人去跟你經紀公司談。”
他再給盧儀妤兩天機會,隻要這兩天裡,她主動聯係了他,他就會放棄薑清漪。
另一邊,盧儀妤在醫院靜靜的養傷,看著手機裡,每天都會推送的,許薑二人恩愛出入各場合的照片,淡然一笑。
第三天,許航毅依舊沒有等到盧儀妤的消息,於是帶著律師團隊,浩浩蕩蕩去了薑清漪的經紀公司。
會議室裡,律師團隊看了薑清漪的合同,有些難為情地對許航毅說,“許總,這合同看不出什麼問題,要快速解約,確實需要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