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呆了下,眨眨眼道:“我就是看到你這有個凸起,跟我脖子上那個很像。”
溫鐘意端著牛奶站起來,沉著臉瞪他,看起來很想把孟川大卸八塊。
他這段時間由於缺少alha信息素的撫慰,腺體本就敏感,孟川的觸碰讓他直接沒控製住信息素,體內更是頓生一股微妙而隱秘的燥熱。
本能讓他想要靠近孟川,但理智讓他克製忍耐。
孟川以為他不相信,低頭把自己後頸處的凸起露出來,對他說:“你看,我也有這玩意,莫名其妙長出來的,一按還跟過電似的,你也是這樣嗎?”
溫鐘意瞥了眼,呼吸一頓,臉色僵硬地彆開視線:“我不知道。”
孟川抬頭瞄了眼他的神色,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些冒昧,抿了下嘴唇說:“抱歉啊。”
溫鐘意冷哼一聲,仰頭一口氣喝完牛奶,玻璃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一言不發地回了房間。
孟川被晾在客廳,縈繞在四周的玫瑰香讓他不太自在地咽了下唾沫,小腹也有些發緊。
怎麼了這是,孟川心裡納悶,這香水難道還有催情的作用?
沒等他琢磨明白,臥室門哢噠一聲開了,溫鐘意出來接了杯熱水,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他,倒完水就直接進屋了。
不就碰了一下脖子,至於這麼生氣嗎。
孟川很想這麼問,話到嘴邊又憋回去了。
溫鐘意這動不動就冷臉的性子實在難伺候,但孟川似乎很難對此感到厭煩。
他本質並不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麵對溫鐘意時卻多了很多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耐性。
人家都不搭理自己,孟川也沒再繼續自討沒趣,他起身理理衣服,朝臥室的方向說:“我走了,你早點休息。”
溫鐘意沒有回應。
孟川也沒指望他能出來送自己,獨自離開了。
過了很久,臥室的門再次打開。
客廳的空氣中依然殘留著信息素的味道,玫瑰混著苦咖,比玫瑰拿鐵要苦一點。
這是孟川之前給出的形容。
他在指揮室裡第一次標記溫鐘意,苦咖信息素緩緩注入,濃鬱的咖啡味跟玫瑰香糅合在一起,孟川俯在溫鐘意頸邊吸了吸鼻子,說:“像玫瑰拿鐵,不過要苦一點。”
溫鐘意沒喝過玫瑰拿鐵,之後也不知道孟川上哪弄來的玫瑰花醬和咖啡豆,居然在軍營裡頗有情調地研磨咖啡。
“要嘗嘗嗎?”孟川遞給溫鐘意一杯,上麵還灑了一些玫瑰花做裝飾。
溫鐘意不太愛喝咖啡,他更喜歡甜食,問道:“好喝嗎?”
“好喝。”孟川說。
溫鐘意將信將疑地抿了一口,味道竟出乎意料地不錯,他的眼睛眯了眯,那是嘗到美味後享受的表情。溫鐘意剛要再喝一口,下巴就被鉗製住了。
孟川捏著他的下巴,低頭吻掉他唇角沾的花瓣。
後來溫鐘意也試著做了幾次,味道總是差點意思。
而現在他已經快忘記玫瑰拿鐵是什麼味道了。
溫鐘意走到沙發旁,拿起扶手上搭著的大衣,上麵的苦咖信息素已經淡到所剩無幾。
他抱著大衣坐在孟川剛剛坐的位置上,一向挺直的脊背慢慢鬆了下來。
落地燈的光暈將他籠罩,偌大的房間裡寂靜無聲。
溫鐘意弓著背,側臉貼在孟川的大衣上,閉上眼,輕輕地歎了口氣。
次日,溫鐘意按照孟川的提示,在小區附近找到了地鐵站。
雖然這裡離書店稍遠,但好在有直達的地鐵,比坐公交車還要方便一點。
壞處就是地鐵人流量太大,溫鐘意需要處處小心,避免彆人擠到自己的肚子。
路上,溫鐘意給楊嘉然發消息,說自己不住旅館了,把前因後果也簡單交代了一遍。
楊嘉然很快回複:那你現在住哪裡啊?
溫鐘意:住在一個小區裡麵。
楊嘉然問他怎麼找到的房子,溫鐘意沒提孟川,隻說是有人願意免費讓他住。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聽起來就很匪夷所思,楊嘉然憂心忡忡地給他撥來語音:“你可彆被騙了,怎麼可能會有人免費給你房子住,肯定是彆有所圖啊。”
溫鐘意笑了笑:“能圖什麼,我又沒錢。”
“圖色啊!”楊嘉然言之鑿鑿,“你長得這麼好看,世界上變態這麼多,萬一正好被你碰上一個怎麼辦?”
溫鐘意忍不住笑了片刻,對他說:“放心吧,我確定他不是變態。”
“可是……”
楊嘉然仍不放心,絮絮叨叨一路,溫鐘意既暖心又好笑,好說歹說才讓他勉強打消疑心。
這幾天書店在搞促銷活動,來店的客人很多。
溫鐘意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連著兩天下來,整個人異常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