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昨夜便已經派人前往東嶺縣準備將他們一網打儘!
不過依照現在情況而言,他們也隻是聽從淩然的命令,還是無法得知被成為主上的幕後黑手具體身份。”血梅花回道。
她的聲音仿佛天生帶著殺意一般,相比淩然的驕傲不遜,她仿佛是地獄裡中前來,隻聽聲音令人便會身體顫抖。
司馬徽與廉九勝即便是見識過她多次,依舊是感覺到一股殺意襲來,司馬徽乃是為文臣,不由地側步遠離了她一些。
南宮婉聽到這些,並不驚訝。
在前來帝都的路上,她與清月便已經多次審訊,她們甚至聽從秦川的建議,將海水灌入淩然的傷口處,傷口撒鹽的滋味比死了還難受,她依舊是不願如實招來。
前前後後隻有一句話,她們的主上,會將她殺死,將其取而代之!
如今影衛都被滲透,朝中,後宮,乃至於全國各地府衙,不知多少被滲透。
將幕後元凶找出來,將其解決掉,是重中之重。
否則也許她某天醒來之時,敵人的刀便已經架在她的脖頸之上!
南宮婉看向廉九勝與司馬徽。
“你們好好想想,誰會是那主上?”
廉九勝與司馬徽,對視了一眼後。
司馬徽便主動上前道:“陛下,朝中局勢紊亂,各個想要把皇帝拉下馬的人,可不少。
即使是後宮之內,也有不安之人。
微臣鬥膽說出兩人,他們可能便是那主上。”
“講!”
“丞相宇文焱,以及純元太後盧芷言!”司馬徽回道。
“他們確實有嫌疑,陛下若是出事之後,他們便是最直接的受益者。
隻是若是陛下被刺殺成功,天下之人都會認為是他們做的,你覺得其他勢力會不會趁機聯合起來將他們給解決了?
如此,橫跨他們登臨帝位的障礙便會被清除,他們人人都有機會!宇文焱位極人臣,純元太後身後的慶陽盧氏乃是乾國第一豪族,他們會想不到這一點嗎?”血梅花反問道。
司馬徽卻不讚同:“血統領,你如此說法,便是忽略陛下前段時間提出的改革計劃,此計劃將大大破壞,以宇文焱與純元太後為主的世家大族利益,他們為此想要鋌而走險殺死陛下,也是有可能的!”’
“陛下的計劃,朝中支持者不過爾爾,除非乾國會出現大的變動,否則難以實施,他們完全沒有必要鋌而走險!”血梅花再次反對道。
司馬徽再次搖頭,隨著二人再次爭辯起來,南宮婉便意識到單單靠著他們討論,是無法鎖定最終嫌疑人是誰,她叫停了他們之間的爭吵:“二位愛卿所言,都有道理,接下來你們兵分三路,司馬徽你發動安插在宇文焱身邊的臥底尋找證據,廉九勝你負責調查除了宇文焱與純元太後之外的勢力,血梅花你負責調查純元太後!”
“喏!”
三人領命後,廉九勝欲言又止。
“廉將軍,但說無妨。”
“陛下,西北軍餉不翼而飛多日,目前沒有軍餉下發,軍心浮動,若是此刻西胡進犯,恐怕會生出大事,還請陛下儘快籌措軍餉。”廉九勝為難的說道。
“需要多少銀兩?”
“至少五十萬兩!”廉九勝回道。
南宮婉頗為頭疼,乾國雖然地處江南富庶之地,但整個乾國幾乎被七大豪門望族所掌控,各地稅收需要被他們拔下來幾層,才能收歸國庫。
七大豪門望族各個富得流油,國庫卻每年各項用款吃緊。
半年之前多方籌措的五十萬兩軍餉,卻在運輸途中不翼而飛,更是令國庫空虛。
如今短期內,想從各項支出裡摳出五十萬兩銀子,實在是難於登天。
南宮婉隻希望能拉長時間,等明年收了稅,國庫稍微充盈之時再擠出銀子來。
於是,她便問道:“廉將軍,你覺得還能拖多久?”
“若是末將全力去拖的話,最多拖到明年開春之時,也就是五個月!”廉九勝回道。
南宮婉心頭一沉,五個月,她該去哪裡擠出五十萬兩充當軍餉?
與此同時,夜幕來臨。
秦川幾人乘坐轎子,已經來到了帝都的煙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