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建扶額苦笑,一副迫不得已的模樣,“隻是事與願違,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心裡比誰都難過……”
說完流下幾滴假惺惺的淚。
好惡心!能來個人殺了他嗎?
在她麵前裝綠茶,真是可笑死了!
白瀟瀟無語的翻個白眼,卻又不動聲色離他遠了兩步,一臉正色開口,“程知青,你可彆亂說話,我一個清清白白剛嫁人的小媳婦,壞我名聲我家裡人可不放過你。”
她說完也跟著抹了淚,“你不能因為我是一個女人就欺負我吧?”
要是比哭,還能有人比她專業?
她可是經過專門訓練的,什麼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淚如泉湧,潸然淚下……
要什麼感覺給什麼感覺,不僅如此,她還能控製流淚的速度。等著台詞說完再把眼淚一顆一顆晶瑩剔透落下來,還不掛臉上……
這樣哭又美又憐,絕對是殺心利器。
一男一女麵對麵的哭,又是在外麵路上。
去下地的幾個好事婦女探頭探腦瞅過來,這兩個人本來就傳過不少風言風語,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這白瀟瀟不會當新媳婦第一天,就給徐成戴綠帽子吧?
看熱鬨的多,但打抱不平的熱心腸也有。
挨著徐成家住的人,也姓徐,算是隔著兩層親戚的大娘。
徐大娘站到程文建身邊,目光不善的瞪白瀟瀟,“徐成他媳婦,你不下地乾活在外麵乾什麼?”
程文建一向會在外麵樹立好形象,裝作無奈的笑,“徐大娘,你彆誤會,瀟瀟就是想和我說兩句話。”
都結婚了還不安分!
徐大娘更氣了,她上前扯了一把白瀟瀟,“你不要臉,我們徐家還要臉呢!趕緊回去乾活!”
白瀟瀟順著她的力道,一個踉蹌順勢趴在地上,眼淚不要命的往下掉,“徐大娘,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剛準備進家門,這程知青就攔著我不讓走!”
“我可是徐家的媳婦,你上來就罵不要臉是個什麼意思?”
“莫不是家裡窮,人人都要欺負一二?”
“還有這程知青,上來就動手動腳言語不乾淨,反倒成了我的錯!”
“嗚嗚,我不活了!欺負人了呀!”
“名聲壞了,我以後還怎麼抬得起頭?”
她本就長得好看,哭起來更是梨花帶雨,長長的睫毛掛著豆大的淚珠,要落不落,猶如出水芙蓉惹人戀愛。
四周圍著的男人看的不忍,都動了隱惻之心。
白瀟瀟雖然追這程知青跑過一段時間,但是村裡的女人哪個不愛看這會說窮酸詩的小白臉?
現在人家嫁了人,想要好好過日子,怎麼就不行了?而且聽白瀟瀟這意思,明明就是程文建想上來耍流氓?
但白瀟瀟風評不好,這會眾人都議論紛紛,卻沒人上來說話。
徐大娘雖然脾氣火爆,但人是個耿直的人,見白瀟瀟哭也有點不自在,“徐成媳婦,是程知青招惹的你?”
白瀟瀟扶著樹,委屈的眼眶通紅,“大娘,你彆問了,若是壞了名聲我不如一頭撞死!”
她說完作勢就要往樹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