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說話算話,隻要不偷懶,把活做好了保證一天結一次錢。”白瀟瀟看了下外麵的天:“而且,明天有雨,沒法下地乾活。”
徐雲芸更懵了:“嫂子,你怎麼知道有雨?”
白瀟瀟摸了摸她的腦袋,“嫂子猜的。”
暈乎乎的徐芸芸也得了一塊糖,回了自己的房間。
徐成抱肩站在門口,目光銳利:“你真是白瀟瀟?”
白瀟瀟歪頭拋個媚眼過去:“成哥,要不要驗明正身?”
徐成耳根紅了,過了一會才開口:“你和原來變得不一樣了。”
他以前沒有接觸過白瀟瀟,但是也碰過幾次麵,哪一次不是鼻孔朝上看人,而且愚蠢的要命。
難道說以前他看走眼了?
白瀟瀟嘖了一聲:“人哪有一成不變的?”
徐成若有所思:“你對那個程文建沒感情了?”
就連他也不止一次見過,白瀟瀟追在程文建身後跑。
白瀟瀟故作憂傷的歎口氣:“以前年齡小,總覺著有文化會讀書的男人最好,可是人不能總一直瞎吧?”
“我已經被傷透了心,怎麼可能再喜歡他?”
不知為何,聽到她說不可能再喜歡程文建,徐成心裡竟然有喜意,可聽到她是被那個男人傷透了心,又止不住冒酸氣。
“你以前是挺瞎。”
徐成靠在門框上,冷著一張臉看她擺弄衣服:“還有你怎麼知道明天會下雨?”
現在外麵月朗星稀,可看不出要下雨的跡象。
白瀟瀟揉了揉僵硬的脖子:“等車的時候,對麵那家紡織廠在放廣播呀,有天氣預報。”
徐成沒話說了,過了一會才甩了門進來:“把燈滅了,睡覺!”
白瀟瀟拒絕道:“你睡就是了,我還要再乾一會活。”
有些小裝飾也是需要手工縫製的,這個她隻能先自己來。
見她頭低的都快碰上針了,徐成隨手把煤油燈熄滅,哼了一聲:“再乾下去,眼就真瞎了!”
屋裡頓時黑暗一片,白瀟瀟愣了一下,終於失了色:“徐成,我還沒上床呢!”
這黑乎乎的,她要摸著回去嗎?
黑暗中徐成彎了彎唇,冷硬的眉目也柔和了幾分:“閉上眼睛,等一會再睜開,就能看見。”
白瀟瀟半信半疑的閉了一會眼睛,再睜開眼睛,果然透過木頭窗框的月光,看到了屋內模糊的情形。
她順著床的方向走過去,路過徐成身邊時故意踩了他一腳:“成哥抱歉哦,地上還是看不清楚呢。”
她是故意的,即使隻有月亮也能看到她那雙狡黠的眸子。
水潤潤的,比月光還要美上幾分。
徐成突然啞了嗓子,他背過身子,沉聲開口:“無妨,不疼。”
白瀟瀟聳了聳肩,然後側身躺在床上,隻是並無睡意。
“喂,你睡了嗎?”
徐成冷哼一聲:“睡著也被你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