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洗到一半，外麵傳來敲門聲，程月娥輕飄飄看她一眼，便去開口。
門外正是白小芳的大哥，白大力，他看到程月娥頓時低頭哈腰的笑道：“程姨，我來問問小芳有沒有在這裡？”
兩家人談彩禮婚事的時候碰過一麵，不過程月娥看不上這家農村人，自然也沒拿正眼瞧過他們，
於是便皺起眉頭，語氣也很冷淡：“你是誰？”
白小芳連忙從後麵擦著手出來：“大哥……”
白大力鬆了一口氣：“可找到你了，小芳快給大哥回去！”
程月娥冷嗤一聲：“急什麼，讓你妹妹洗完衣裳再走，乾活乾一半算怎麼回事？”
白大力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向傲氣的妹妹竟然跑到男人家來洗衣裳！頓時臉色也不好看了，可是看到不拿正眼瞧自己的程月娥，還是忍著笑道：“程姨，家裡有點事……”
“洗完再走！”
程月娥的語氣重了些，然後拿眼瞟白小芳：“不然還真以為我家大門這麼好進！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白大力這會也意識到了這程月娥對小芳根本就是故意為難，於是聲音也大了些：“程姨，小芳還沒嫁過來，這洗衣裳也不合情理……”
“不合情理？”
程月娥差點笑出聲：“怎麼地，洗衣裳不合情理，沒結婚跑來我家住就合情理？”
“還是說你們農村人都這麼沒規矩，沒廉恥？”
這話實在難聽，不說白大力，就連白小芳也猛然站起來，語氣尖銳起來：“程姨，我是勝利未過門的妻子，馬上就結婚，你這麼說什麼意思？”
程月娥壓根不在意她的態度，隻勾了勾唇，臉上的褶子都透著惡毒：“白小芳，馬上結婚？到底哪一天還是我這個媽說的算……”
一句話，白小芳白了臉。
如果程月娥不開口，到時候張勝利再喜歡自己，光拖下去也能拖死自己。
誰讓她已經和張勝利睡了覺！
“程姨，是我不對，我馬上把衣裳洗完……”
白小芳低下頭，握緊拳頭：“哥，你坐那裡等我一會。”
程月娥冷冷的聲音傳來：“我一個老婆子獨居在家，男人不方便進門，去外麵等著！”
白大力一張臉憋得通紅，可看妹妹這不吭聲的樣子，到底還是寒了心，轉身去了門外蹲著。
白小芳沉默著把衣裳洗完，又晾起來，才討好的看向程月娥：“程姨，那，那我先走，等勝利回來，你給他說一聲，我先回家……”
程月娥抬起來眼皮子，不在意的嗯了聲，看都不看她一眼。
白小芳咬住唇，臉上火辣辣一片，心裡卻罵了這老婆子無數遍。
等她出了張家的大門，白大力就趕緊站起來，直接開口：“小妹，咱們趕緊走，去給白瀟瀟賠禮道歉！”
白小芳頓時站在原地，彆過頭梗著脖子開口：“我不去！”
白大力歎口氣：“妹子，彆的不說，你還沒嫁人，難不成家也不回了？你看看那個程月娥臉多難看！她分明就是看不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