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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會有自己的信仰，也可以理解成精神寄托。
當信仰破滅之後，人往往會處於一種無所適從的茫然狀態。
這個時候很容易出現兩種情況。
一，重新開始生活，改變自己的精神世界。
二，變得極端瘋狂，不願意接受現實。
通過我們對花月的詢問，輕而易舉就能判斷出，那些野蠻人後來的發展，明顯就是第二種。
“我爸被他們打死之後，以往的生活習慣和傳統改變，大家不知道該怎麼繼續生活。
村子裡有一段時間非常混亂，誰都想當老大，拚命的相互攻擊，最後力氣最強大的那個男人，靠蠻力打敗了所有人，誰要是不聽他的話，就會被狠狠的修理。那裡弱小的男人和女人，不得不聽命於他。”
“你的傷，也都是被他打出來的？”
“對，也有其他的人。他一個人管不過來的時候，也會讓力氣第二大的人幫他管理。”
花月雙目空洞，魂魄被控製後，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在說到這件事的時候，都殘留著記憶，讓她止不住顫抖起來。
她毫無知覺的情況下，眼淚就這麼掉下來，繼續和我們說下去。
“以前的惡鬼主要吸食陽氣，經常會剩人肉和骨頭，這些就成了我們的主要肉食來源，吃人肉早就是我們當地的習慣。後來沒有惡鬼了，我們再想要吃肉，隻能繼續自欺欺人的擺祭壇，說起來是獻祭活人，這不過就是幌子，為了可以理直氣壯的殺人吃肉！
而那些慘死的哥哥姐姐們，必定會化成怨鬼來報複我們，他們就想到了我。逼著我用我爸的法術，繼續當祭靈人，滅掉那些怨鬼之後，他們就可以安心的吃人肉了。”
“孩子的父母呢？他們竟然舍得？”
我聽花月說著他們那裡的風俗習慣，隻覺得匪夷所思。
這真的是人能做出來的事嗎？
都說鬼可怕，惡魔害人。
可實際上呢？壞事都是人在做，鍋都讓它們背了！
花月僵硬的點了點頭：“因為早就習慣麻木了，因為每年都要殺掉好多人，所以女人隻有一個價值，就是生孩子，誰不生，下一個被吃掉的就是她。”
“如果想吃肉的話，完全可以去鎮上買啊！人肉這種東西，怎麼能下得了口？”
彆說吃了，我光是想到那畫麵，胃裡就一陣翻江倒海。
“沒有錢，根本買不起肉。”
“那就工作賺錢啊！”
花月又是搖頭：“我們脫離社會太久，跟不上時代了，除了蠻力以外，什麼都不會，也不懂社會規則，說的話都沒有幾個人能聽懂。我，我爸爸，還有我弟弟會說普通話，還都是因為我們是從外麵來的，並非一開始就生活在這裡。”
我從她的話中捕捉到一個關鍵的信息。
“你弟弟？他應該也是祭靈人吧？”
花月張了張嘴吧，沒說話，身體顫抖的比剛才更加厲害了，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瀕臨發瘋的邊緣。
我立刻朝閻玄墨看去，不知道這忽然是怎麼了。
閻玄墨臉色沉重的對我搖了搖頭，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隻能加強了陰氣對她的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