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燭陰被阻攔,他的雙眸之間浮現出邪冷於狠惡,朝閻玄墨剜去。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閻玄墨也同樣以強勢冷峻的眼神,與他對峙著。
兩個陰曹地府最強大的存在,此時出現了敵意,連帶周圍的氣壓和溫度都瞬間下降。
我又著急又擔憂的看著他們,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勸阻。
“你攔著我?是想看著小七消失?”閻燭陰嘴角勾起邪佞的笑容,卻散發著冷意。
“不是所有人和鬼的思想都像你這般如此開放,如果小七介意,你有這份擔當對她負責?刹遺比你更合適。”
我知道閻玄墨是認為閻燭陰不正經,如果把小七婚配給他的話,難免會受委屈。
閻燭陰用力甩開他的手,依舊冷笑著譏諷:“我說老家夥,她的名譽清白更重要,還是她的魂體更重要?你救下百年前的詩琴,不就認為性命更重要嗎?怎麼,你現在開始後悔了?和那些劊子手有什麼區彆?”
“閻燭陰,小七的魂體要救,也必須考慮她的將來。”
閻玄墨依舊沒有退讓一步。
他們有各自的想法,閻燭陰從來不管世俗的眼光,怎麼高興方便怎麼來,閻玄墨的考慮更加謹慎,也更加尊重女性的意願。
小七危在旦夕,根本沒時間給他們商量這種事,而刹遺保守的很,當然不願意做這種事。
我看著閻燭陰邪冷的眼神,深處透著難以察覺的嚴肅認真。
“算了,讓他試試吧。閻燭陰以前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是小七照顧著,她應該不會太介意。如果她介意,那就讓閻燭陰好好對她。
如果閻燭陰到時候不想對小七負責,那我們也可以照顧小七啊,沒有誰規定一定要把她嫁出去。”
我拉了拉閻玄墨的手,打算退讓一步。
閻玄墨擰緊眉頭,朝閻燭陰看了一眼,之後抓住我的手,語氣凝重的說道:“一芸,你可要想清楚。小七的傷非常嚴重,如果觸碰她的傷口就能幫她治療恢複,自然最好不過,可一旦……”
“我知道。你是我老公,我有私心,我不願意讓你碰她。刹遺也並不情願,即便你賜婚,他們也不會幸福。現在閻燭陰自願,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我也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安心。
一旦觸碰傷口都不能讓她陰氣彙聚,那就需要更加強大直接的陰氣,灌輸她的魂體中才行。
說白了,也就是要發生那種事。
閻玄墨的力量足夠強大,他自然有把握觸碰就能讓小七恢複。
可是閻燭陰呢?我們誰都不清楚他要到哪一步才能治好小七。
百年前的詩琴,自己陷入黑暗泥沼之中,內心扭曲。現在投胎成了司琴,企圖讓其他人和鬼和她遭受同樣的經曆,實在惡毒!
幸好現代沒有古代那麼可怕,即便無奈之下獻了身子,也照樣可以過的很好。
我絕對會讓小七幸福!
“小七是你救回來的鬼魂,既然你替她做主,我也就不再多言。”
閻玄墨願意聽從我的安排,對刹遺示意之後,他們先離開了房間。
我出去之前,再一次把小七的情況告訴了閻燭陰,叮囑他一定要救小七,這才走出去。
閻燭陰自從被喚醒之後,他的脾性誰都不能確定。
也不知道小七在他手裡,究竟能不能平安無事。
萬一他治療到一般,不高興或者不耐煩跑了,那可就糟糕了。
我在外麵來回踱步,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