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一開始以為她是男的？才和她暢談？”我思維慢半拍，這才理清楚他的話。
“嗯。”
“你是冥界鬼王，怎麼會不知道她的魂魄呢？閻羅王那裡投胎轉世沒記錄？”
“凝兒的魂魄沒有回到地府。”
“難道成了孤魂野鬼飄蕩陽界？”
“不，過去這幾百年了，我再無發現她的魂魄。”
“那這麼說來，她很有可能……”
我後麵的話沒說出來，有點悲傷。
沒有投胎轉世，也不在陽界，並且過了這麼多年，十有八九魂飛魄散了。
“可惜了，這麼好的姑娘。如果她真的是男兒身，我大概會與她成為藍顏知己。”
閻玄墨看著那副畫像，眼神暗沉下去，有些遺憾傷感。
“你到底是遺憾她魂飛魄散，還是遺憾她是個女的啊……”我忍不住小聲嘟噥，不過我心裡還是介意的很，用手肘戳了他一下問道，“她叫什麼名字啊？就叫凝兒嗎？”
“芷凝。”
“哦~她叫芷凝啊~”我拉長了聲音，然後又問他，“你叫我什麼？”
“一芸啊。”閻玄墨疑惑的朝我望來。
“你叫她凝兒，怎麼不叫我芸兒？”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
“……”閻玄墨被我噎住了，半晌之後不自然的開口，“芸兒？我們都老夫老妻了，不用這麼肉麻的稱呼。”
“喲，那你就能這麼肉麻的叫其他女人了？而且她還不是你老婆！”
閻玄墨陷入了沉默，頓了頓，輕咳一聲：“芸兒。”
“嘶——”我瞬間打了個寒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彆了。我們老夫老妻，經不起這麼肉麻的稱呼。”
“一芸，當時龍紋山的人都是這麼稱呼她，所以我也……”閻玄墨試圖和我解釋。
“行了，彆解釋了，我懶得管你，你愛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你叫她老婆媳婦我都不生氣。”
我擺了擺手，滿臉不耐煩，轉身離開畫像前，去其他地方轉轉。
不生氣！
一點都不生氣！
“一芸，彆生氣。我把凝兒——芷凝當男人看的。”閻玄墨無奈的拉我手。
“我沒生氣。”我甩開。
“那就彆吃醋了。”
“誰吃醋了啊！我沒有！”
我怎麼可能承認，那豈不是很沒麵子！
閻玄墨好笑又拿我沒轍，一個勁的哄著我：“媳婦，老婆，親愛的，寶貝……”
“噫！肉麻死我了。”我被他逗笑了，剛才小小的彆扭也煙消雲散，傲嬌著小臉問他，“你說凝兒是好人壞人？她的意念隻給我，還是其他人也感受了？”
“她很好，非常善良。我沒有見到她留下來的意念，或許因為我是鬼魂的關係，問一下這裡的人就清楚了。”
閻玄墨環顧一圈，發現這裡的黃大褂都非常忙，一直幫人算命就沒停歇過。
“你說她的魂魄會不會沒有消失，變成了意念？”我忍不住和閻玄墨猜測。
“關於她的事，眾說紛紜，具體情況是什麼沒有人能說清楚。我也不太清楚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隻聽說凝兒有一段時間消失了，直到她死後屍體被人發現，她這才重新出現在眾人視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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