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聽到的聲音,原來是他撕衣服幫我包紮啊。
我喉嚨的淤血吐儘,總算能開口說話,狐疑試探的問道:“你是人?還是和我一起同歸於儘,然後升天的魂?”
餘生的動作頓了下,睫毛輕顫,表情變了變,最終沉悶開口:“我是人,你也沒有死。對不起,我才知道原來你說的都是真的。”
“啊?”我傻眼。
我剛才還以為死定了,結果醒過來餘生和變了個人似的,突然就開竅了?
所以剛才昏迷那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餘生沒吭聲,一直在安靜的幫我處理傷口。
雙手的傷,脖子的傷,還有剛才混亂中其他的擦傷,他都幫我簡單包紮好。
完成這一切之後,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著牆壁,閉上眼睛,仰頭長舒一口,疲倦的說道:“你剛才不是昏迷,是凝兒借用了你的身體。”
我吃了一驚,忍著疼痛坐直身體朝四周打量,但是沒能感應到翟芷凝的殘念。
“她消失了。”餘生知道我在想什麼,緩緩睜開眼睛,朝旁邊指去,“她消失的瞬間,她的白骨徹底化為灰塵。刹破一直欺騙我,說翟芷凝的屍骨之所以百年不化,是因為她被閻玄墨下了詛咒。剛才我明白過來,這是她最後的遺言和執念,把真相告訴我之後,她才能安心離開。”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剛才還是一具完整的屍骨,此時隻剩下一堆白灰,原本穿在屍骨外麵的殘破衣裳也都風化氧化了。
“就算是我,也沒辦法再感受到她的殘念了?”
我張了張嘴,艱難的說出這句話,心裡沉重而又壓抑,還透著化不開的悲傷和遺憾。
餘生點了點頭,那雙清澈的眼眸暗淡下去,無力苦笑:“再次相見,便是永遠不見……”
我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他。
百年前他的經曆就夠淒慘了,現在又再次經曆和所愛之人分彆。
這種心疼,我想都不敢想,餘生卻一次又一次的被折磨著。
餘生重新閉上眼睛,嘴角微動,在極力隱忍著痛哭的衝動。
我本來還在想著措辭安慰他,結果察覺到頭頂上的棺材底有輕微的動靜,加上無名指上的婚戒也在微微發燙,心裡猜測閻玄墨很可能已經和刹破動起了手。
雖然餘生很可憐,可現在不是給他傷春悲秋的時候。
我正了正情緒和他說道:“既然你剛才見到了翟芷凝,我就不和你多解釋了。刹破現在還不知道你清楚這一切,如果他待會輸給了閻玄墨,必定會逃過來,拿我當作威脅。這是一個機會,你明白嗎?”
餘生用手捂住眼睛,深吸一口氣後,睜著通紅的眼睛朝我看來,鄭重點頭:“我明白,一切都聽你的安排。”
“等處理完這件事之後,我再問你其他的事。”我低頭看了眼被包紮的雙手,遲疑了下,示意餘生到我身邊,“我雙手藏在身後,刹破就看不到。但是你得把我脖子上包紮的扯掉,再捅我幾刀,讓我看上去非常虛弱,隨時都能死掉的那種。”
“你已經受傷嚴重,也很虛弱,還要捅你?”餘生大驚,急忙搖頭拒絕我。
“彆問這麼多,你照做就行,之後你會明白。趕緊過來,刹破隨時會逃這裡。”
我顧不上和他多解釋,艱難的撐著身體,也朝他那裡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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