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棱軍刺旋轉著劃破空氣,精準地刺入怪物的左眼窩,鋒利的三棱刀鋒瞬間撕裂了它的眼球,幾乎貫穿整個頭顱。
而周澤的長劍也幾乎在同一時刻劈向第二隻怪物,劍刃劃出一道寒光,巨大的力道直接將它的脖子砍斷了大半,暗褐色的粘稠液體如噴泉般湧出。
“操,你他媽怎麼比我還瘋啊!”
身後的時亞明雖然被周澤這種近乎瘋狂的打法驚到,但他的反應絲毫不慢。隻見他雙手穩穩握住步槍,身體微微下蹲保持重心,快速扣動扳機打出三發點射。
子彈精準命中最遠處那隻怪物的膝關節,將關節骨完全擊碎。蛋白質被高速彈頭溶解的焦臭味在空氣中彌漫。
那怪物立即踉蹌跌倒,但它隻是發出一聲嘶吼,竟是完全無視斷裂的膝蓋,依然瘋狂地向前爬行。
最前麵那隻被匕首刺入腦袋的怪物猛地後仰,但轉瞬間就調整了重心直起身來,完全不顧刺進它腦袋裡的軍刺,它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暗褐色的血漿順著眼窩狂湧而出,以一種詭異的姿態再次向周澤撲來。
但周澤早有防備,側身閃過的同時右腿如鞭子般抽射而出,重重踢在怪物的下頜上。巨大的力道讓它的脖子發出清脆的斷裂聲,整個身體向後趔趄。
時亞明的子彈幾乎同時擊中了那隻被砍斷脖子卻依然在掙紮的怪物的胸腔,將它的胸骨打得粉碎。
他隨即丟下步槍,動作流暢地抽出戰術匕首,一個滑鏟從背後撲向那隻被擊中膝蓋的怪物。鋒利的刀刃精準地切斷了它的跟腱,刀鋒切過肌腱時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但這些怪物的生命力遠超常理。即使遭受了足以讓正常人立即死亡的重創,它們仍在不斷掙紮著想要起身。
周澤和時亞明交換了一個眼神,立即心領神會。
兩人近乎完美地配合著,用手中的武器快速切斷這些怪物四肢的主要韌帶和肌腱。
鋒利的刀刃依次劃過肩胛關節、肘關節、腕關節的筋膜,切斷髖關節周圍的肌群,將它們的運動機能徹底摧毀。
很快,三具殘破的軀體就隻能在地上無力地抽搐,粘稠的暗褐色液體從斷口處緩緩流出,在地麵上彙聚成一片惡心的水窪。
它們的身體依然保持著抽動,但已經完全喪失了威脅。
戰鬥隻持續了短短幾分鐘,周澤和時亞明背靠背警戒著,大口喘著粗氣,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金屬的鏽蝕味道刺激著他們的鼻腔。
他們仔細聆聽著周圍的動靜,沒有第一時間交流。
昏暗的通道中,隻有兩人粗重的喘息聲與地上三隻怪物哀嚎聲回蕩。
半晌,周澤呼出一口氣,回味著剛才的戰鬥過程。
這些變成怪物的安保人員雖然力量不小,但戰鬥意識完全喪失,在沒有任何戰術技巧的加持下,僅憑蠻力想要對他們造成威脅十分困難。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單打獨鬥。一旦這種怪物的數量多起來,無法讓它們在短時間內失去行動能力,在如此狹窄的空間裡,他們很容易被這些不知疲倦的怪物們前後夾擊,處境將變得岌岌可危。
“我認得他”時亞明突然開口。
隻見他走到那隻被他用子彈打碎了膝蓋的怪物麵前緩緩蹲下,注視著那具軀體。即便失去了行動能力,這怪物依然在低吼著,努力用肌肉抽動著艱難向他爬去。
時亞明用手中的匕首在怪物的腦門上輕輕戳了戳,語調平緩地說道:
“他叫萬遠山,前兩天我還在牌桌上輸了他兩百塊錢呢”
周澤看了時亞明一眼,卻沒能從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捕捉到多少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