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沒機會了。
他突然想起來了安意然再遇見時說的話。
是啊,她明明把一切都告訴他了,是他非要想這麼多。
“我要舉報!”
安意然和陸稚還沒走出門,就聽見了水沂南在那裡大喊大叫的。
“安意然她殺人了!人就在她家裡那棵桃花樹底下!”
警局眾人臉色紛紛一遍,他們自然是不願意相信的,可是像水沂南這種被逼上絕路的人說話才更可信。
“警察要是不放心,大可去找。”說話的是陸稚,“沒有做過的事就是沒有。誰也不能把子虛烏有變成真的。”
陸稚為了報複水沂南這一行為,把他坐牢的消息放了出去,一瞬間,水家股票大跌。
而警車把那棵桃樹和花圃都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所謂的屍體。
“不好意思,叨擾了。”警察們準備收隊回去。
“給我的花都弄死了,不賠錢嗎?”安意然打趣著。
“安大小姐可是拿我們這些人說笑了。”楊伯敬了個標準的禮,“有空來喝茶!”
她自然知道這話不是在冒犯她,就點了點頭,客套著,把人送走了。
安意然看著陸稚莞爾一笑:“不知道有沒有哪位同學願意多花一些時間幫我把這坑坑窪窪的地種上花呢?”
他用行動證明了決心,拿著鏟子把翻起來的土壓回去。
“那天也是這樣種的花?”她抱著他的後背,把頭放在了他的肩上。
“不要種桃樹了,種一棵梧桐吧。”
“都聽你的。”
水沂南開始了他的牢獄生活,而陸稚現在不再和安意然搶年級第一了,因為年級第一這個人都是他的。
兩人考上了同一所大學,桃桃提前背了背答案,倒也考的差不多。
安意然是全國的高考狀元,746,隻有作文扣了分,全國第二就是陸稚考了741,還專門開通了圍脖艾特了水沂南,有人覺得學霸這是在控分嘲諷。
二人在離開這個城市時,安意然的小說也正好完結了,還靠安氏出了實體書。
“0848!有人來探監!”
“0848是你的編號?”
“嗯。”水沂南現在整個人都顯的死氣沉沉的,隻希望可以在這裡蹉跎一生。
“這個給你,是我寫的。”安意然把那本書遞給了他。
“會讓楊伯監督你看完的。”她從座位上起來,看了眼表,“我們該走了。”
國外的好的知名大學邀請他們,甚至還提出帶薪讀書的要求,但他們還是選擇留了下來,在國內讀書。
國外的就一定好嗎?
水沂南勞動回來,晚上想起來了這本書,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就打開台燈在燈下麵讀了起來。
「我看著他離我而去,我看著他娶了我的。最後我就死在了這座島,世界上再也沒有我了。」
在最後的尾頁,隻有六個字。
還好有你——陸稚。
他把頭埋在雙臂裡哭了起來,明明我已經要忘記你了。
但是如果真的沒有陸稚。
對不起,如果這一切都停在初二就好了。
可惜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