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奇看了看身旁的安意然,“姐姐,我們明日再繡這菡萏圖吧,看起來外麵急得很。”
“那你在這等著姐姐,要是餓了就去找安固他們幾個去吃飯。”
她也沒問是什麼事情,隻知道能讓自己爹爹動怒的事情一定不會小。
她剛踏入落雪院的門,安乾坤拍著桌子不怒自威的說:“你跪下!”
安意然沒跪,而是打量著地上躺著的人,看那麼豔麗的顏色,是陳姨娘。
“你好狠毒啊!你有什麼事情你衝我來!你憑什麼殺我姨娘!”安柳瑟哭的稀裡嘩啦的,張牙舞爪想要上去和安意然打一架,但是被旁邊的侍女拉住了。
“我何時殺你姨娘了?”她有些好笑,她一直在繡花又何時出來過,而且如果看她姨娘不爽,殺了便殺了還會傻乎乎的讓她們看見是自己?
她看著安柳瑟的表情,是真的傷心,除非這件事不是她乾的或者演技太好,如果是後者,她真的得誇她的演技不錯了。
“爹爹,我今日一直在屋裡給那群書院裡的孩子們繡手帕,您去看看我屋裡那料子是不是今日才送來的。而且我洮塢院的人皆可作證,我是被爹爹傳召才過來的。”
安乾坤擺擺手,身邊的那個小廝就去了洮塢院。
“老爺,是真的。”小廝前來回稟他,安乾坤自然也不相信安意然會做出這種事,可是她們不和是真的。
仵作對過了傷口,確認是匕首一類的利器。
安柳瑟更加確信了:“爹爹豈可聽洮塢院裡的奴才一麵之詞,也該聽聽落雪院裡的人說的話,何況姐姐不就是善用匕首!”她用手帕抹著淚,惡狠狠地瞪著大廳中間站著不動的安意然。
“奴才不敢說謊啊!”落雪院裡的奴婢都齊齊給安乾坤磕著頭。
“這件事還有待考究,先把大小姐關進祠堂,讓她對著安家祖輩靜思。”
安意然自知現在怎麼解釋都不對,於是掉頭就走,她才不要被彆人壓過去。
她低著頭走著,無意中撇了一眼摔在地上的食盒,四分五裂,還有下麵的糕點和桂花羹。
到底是誰乾的呢。
她走進祠堂,外麵的侍衛拿了個鎖把外麵給鎖上了。
她感覺好像注意到了什麼,但是又不是什麼很關鍵的能讓她一下解決這件事的東西。
是什麼呢?
安意然說了這麼久都渴了,在洮塢院時她就沒怎麼喝水,於是她在窗戶上戳了一個洞,看見正好有個侍衛在前麵站著:“大哥,給弄點水喝。”
那侍衛的表情左右為難:“可是老爺會不會”
“爹爹隻是讓我靜思,又沒說不讓吃不讓喝,萬一我在裡麵渴死了餓死了,到時候你們能好過?”
侍衛一聽,就答應給她去找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