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紋昶看著安意然似乎要給她盯出個洞一樣,“梁妃的寢食都是由慎貴妃全權負責的,現在人出事了,你可要給朕個交代。”
安意然慘白著個臉,胃裡也如同刀絞一般,翻天覆地的疼痛幾乎要讓二人把整個軀體給攪碎一般。
梁澄璧現在有點懷疑雲嬪的話了,她疼成這個樣子,真的對她肚子裡的孩子沒有傷害嗎。
“皇上,孩子,孩子!”
太醫提著藥箱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徑直走向梁澄璧,把上了她的脈。
“毒性不大,對胎兒沒有影響,如果是位受不了疼的娘娘可能現在就過去了。這個用量非常仔細,是可用劑量的最大限度。”
太醫先拿著針給梁澄璧紮了幾下,又連忙吩咐人抓了些藥。
“救命,有人嗎”俞安歲在密室裡聽見了有人來的聲音,趕緊大喊著求救,她不想每日待在這裡吃剩飯剩菜了,也不想看見自己現在醜陋的樣子。
但是隔音極好,沒有人聽見。
“那就好。”秦紋昶聽見了太醫說對腹中皇嗣無礙就鬆了一口氣,奪嫡之後他的兄弟們都不安分。
公主已經有了好幾位,可是小皇子至今無所出,所以他很在意梁澄璧的這一胎。
安意然趁沒人注意也偷偷去空間抓了藥,現在已經沒事了。
太醫驗了驗,發現是那碗牛骨湯的問題。
“啟稟皇上,那牛骨湯裡加了東西,所以才會導致娘娘腹痛不止。”
秦紋昶剛想去找安意然問個一二三出來,就被梁澄璧拉住了衣角。
“不是貴妃娘娘,我們二人情同姐妹她斷不會害我。”
其實她說這話特彆棱模兩可,你說她為了安意然辯解了嗎?她好像什麼有用的都沒說,但是她這話聽起來好像是在維護她一樣。
“人心隔肚皮,你永遠也不知道彆人的想法。”秦紋昶還細心的給她掖好被角,然後就讓大太監傳了一道聖旨。
“貴妃安意然毒害嬪妃極其皇嗣,念在梁妃與其腹中皇嗣無礙,但行為極其惡毒,褫奪封號,即日起閉門思過一月。”
安意然紋絲不動地坐在椅子上,秦紋昶連查都不查就直接給她扣下一頂帽子,她記住了,總有一天會還給他。
“澄璧,你信我嗎。”
梁澄璧沒有遲疑的回答了她,安意然不需要彆人相信她,隻要梁澄璧信就夠了。
闔宮上下知道了這件事之後都人心惶惶,平時看上去有什麼說什麼的慎貴妃竟然也會在背後耍陰招,後宮和前朝又是眾說紛紜。
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有人偷偷去看了閉門思過的安意然。
“我那蠢哥哥又乾什麼事情啦?”秦稚抱著一臉幽怨的安意然。
“我怎麼那麼不信你不知道。”安意然給他倒了一杯茶,“我生氣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有人敢在我的地盤上去害澄璧。”
聽到這裡秦稚放下了茶杯,眼神閃爍地看著安意然,居然讚同了秦紋昶的話。
“當時我與秦紋昶對弈,匆匆忙忙聽說你這邊出了事我就跟過來了,然後聽見他說了一句話,我覺得挺有道路。”他撇了撇嘴巴,仿佛在質疑秦紋昶也能說出這樣有道理的話。
“彆賣關子了,他說什麼了。”
“人心隔肚皮,你永遠也不知道彆人的想法。”他沒有再細說下去,他相信安意然是能聽懂的。
“你什麼意思啊。”安意然臉色看起來有些憔悴,秦稚搖了搖頭說自己沒什麼意思,她聽懂了,可是他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有些事情必須得她親自體驗了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