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記得你,但是印象沒有很深了。你很聰明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所以安小姐這次來是為了什麼呢?”晴幼給她泡了一壺花茶,但是二人都沒喝一口。
“我想聽你對我了解的一切,和你知道的一切。”安意然的父親是個商人,她自然也能開出一個誘人的條件讓晴幼答應。
“那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
“聽到我想聽的之後,我就知道應該給你什麼承諾了。”
如果晴幼說些沒用的話那她們也不必多費口舌了。
“你身邊有個特彆好的朋友,你的吊墜送給她了,刻著她的首字母。”晴幼的手指敲打著茶杯,似乎沒了下文。
安意然不知道給誰撥通了電話,“小潘,拿錢保釋魏豫莘出來。”
“你和何稚有一個共同的好友,東黎,被你打敗之後你們不知道怎麼還能越來關係越好,但是看來他好像並沒有怎麼聯係你們。”
安意然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安意然,你是最聰明的那一個,你沒發現嗎?這個世界充滿了不合理和漏洞。為什麼你過得這麼隨心所欲?那些和你關係好的人和不好的人呢?他們都去哪裡了?”
“你知道為什麼我不會被你忘掉嗎?”
“為什麼?”安意然也很好奇她為什麼對晴幼的的記憶總是十分深刻。
“那是因為!”她最後斟酌再三還是沒有說出來因為自己並不是這裡的那個晴幼。
“不用說了,我會找人抹掉關於魏豫莘的一切黑料。剩下的時間,你們要好好活著。”
她轉身離去,“對了,我婚禮那天會給你們發喜帖的,你們一定要來。”
“我都說成這樣了!你還是要是他在一起!”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安意然關上了彆墅的門,一切塵封的記憶都從這個匣子裡解了開來。
四年之後,安意然果真請了一堆人來,都是晴幼說過的“好朋友”。
在化妝間裡,安意然問著何稚:“你還記不記得我問過你,我離開你了你會怎麼辦?”
“我也說過我會千山萬水去找你的。”
安意然點了點頭,一向平時不施粉黛的她很久才會打扮的這麼鮮豔。
她的多餘出來的一縷發絲被用卡子固定在了頭上,修長而潔白的脖頸漏了出來。
何稚挑選了一款相對保守的婚紗,不漏腿不漏胳膊不漏背,甚至連鎖骨都是若隱若現的。
司儀開始主持婚禮——
“請問何稚先生,你是否願意娶你麵前的這位小姐為妻。不論她貧窮還是富裕,不論她生老病死美麗還是醜陋,你都願意不離不棄陪著她?”
“我願意!”
“請問安意然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你麵前的這位先生。不論他貧窮還是富裕,不論他生老病死,帥氣還是醜陋,你都願意不離不棄陪著他?”
安意然挽了一下耳邊的頭發,但是卻忘了頭發絲已經一根不剩的被固定在了頭上。
“我不願意。”
“何稚,我說我不願意。你聽見了嗎?我不願意當你的妻子,我不願意。”說完之後安意然的身影就憑空消失在了這裡。
底下本來賓客滿座的沸騰場麵瞬間變得空無一人。
“我聽見了。”何稚的眼底都是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