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豫莘仔細端詳著,過了好久才接受了這個事實。
我竟然差點害死了她。
我竟然那麼多次想要害死過她!
“我不希望再看見你,你要知道你的存在就是提醒著她恩將仇報,這世界真正的惡。”
何稚沒有要回那個項鏈。
“我竟然差點害死她”他抱著頭蹲在街角,失聲痛哭著。
不一會兒,他止住了哭泣,撥通了一個電話。
“警察嗎?我是魏豫莘,我要自首。”
第二天,魏豫莘自首的新聞就上了頭條。
他的身世第一次被公之於眾的放在了陽光下。
什麼影帝?
他不過是個沒文化,父母都是常年老賴的老鼠。
他這樣的人怎麼配站在那個舞台上,他就應該永遠待在那個又臟又臭的臭水溝,挨著最毒的打。
在那天之後,有人給了他生的契機。
他被包裝成了一個文質彬彬的貴公子,就連他的父母也得道升天穿的人模狗樣。
他看著女孩繞了一圈,那不知名的小洋裙不知道夠他吃幾輩子泡麵的。
這是他對她留下的第一印象。
“我要簽他,我要捧他成為世界巨星。”女孩說話並沒有多大的喜悅,說完之後就又坐上了車。
他手裡拿著那張名片,那是一張私人名片,並沒有其他什麼公司的名字。
他看著女孩精致的小皮鞋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裡,他感覺讓她這樣的人踏足這裡都是對她的褻瀆。
以至於最後車都開遠了,他都沒有敢問一聲她的名字。
之後進了公司之後屢屢問她的名字,都被人回答了一句“這不是你該問的”。
於是他刻苦努力練習,終於走進了大眾的目光,在他參演完第一部戲後,有人通知了他。
“以後這家公司不會開了,你被送到另一個公司當藝人了。”他頓時感覺又回到了貧民窟裡,自己就是一件可以被明碼標價的商品。
“公司是倒閉了嗎!”
“這不是你該問的。”
他是不是再也沒機會站在那個女孩麵前了?在她像個小公主掂著裙子向他行禮時,他再也沒機會讓她看看自己學的禮儀了?
時至今日他才在警局人員的口裡知道,原來當初那家公司並沒有倒閉,隻不過是他們大小姐無聊就給改成遊戲廳了。
所有藝人都被送回到了總部培訓。
原來這裡是她的總部啊。
不知道多少年出去之後他還有沒有機會再給她打個招呼,說一聲謝謝。
謝謝總有一縷光,能讓我過的好一點,即使這份暢意是短暫的。
過了不久,他突然被保釋出來了。回到了彆墅之後他問了晴幼發生的一切。
“她要結婚了。”她拿出一張請帖,上麵赫然寫著她和何稚的名字。
他看著台上的安意然和何稚深情對望,他多希望在台上的人是他!
突然,安意然就消失在了大家的視野裡。
“她人呢!”
這是我的最後一句話,說完之後我就沒了意識,看不見聽不見也摸不著了。
如果可以的的話,我希望這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他睜開眼,自己竟然睡在了訓練室裡,他回想著自己做的夢,但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一刻開始,真的一切都刷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