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沒有下水但是也未能察覺,人已經睡著了。”
“明日日落之前再無機會,那你就以死謝罪吧。”君稚逗弄著懷裡的貓咪,“你應該知道啊青可以有成百上千個。”
阿青攥緊了拳頭,但還是點了點頭。
“奴婢知道了。”
阿青關上了門獨自生著悶氣,走在路上突然被人捂住嘴拖到了牆角。
“彆出聲,點頭和搖頭就足夠了。”
安意然亮出鋒利的指甲,狠狠的嵌進了她的肉裡,仿佛隨時都能把她纖細的脖頸掐斷。
她見阿青不動彈,於是微微把手縮了幾寸。
“就兩個問題,這是第一個。”
“君稚要殺我?”
阿青遲疑了一秒,打算大叫引起彆人的注意,奈何花園裡隻有她們二人,她的嘴被牢牢捂住一個字也。
脖子上的疼痛才讓她知道現在自己的性命不過是彆人的一念之間而已。
已經嵌進肉的疼痛讓她立馬點頭。
“很好。那麼第二個問題。”
“他還有沒有殺害過彆的人魚?”
這一次阿青沒有再遲疑了,果斷頷首,反正他也打算放棄自己了那她為什麼還要替他隱瞞呢?
倒不如死之前拉個墊背的。
很好,人類果然狡詐,父皇誠不欺我。
可是如果君稚死了,那他那個大哥怎麼辦?豈不是孤苦無依一個人了?她如果這樣做的話,和君稚又有什麼兩樣。
她是個睚眥必報的魚,可是她也不會牽扯到無辜的人。
雖然他話少臉也臭。
她好看的眼睛閃過一絲流光,那把他治好不就行了嗎?
她立馬回憶自己學的藥理知識,突然想起來了爺爺曾經學習過鄰海秘術——隻要取海底的霜草研磨,敷於膝部,然後施法加以保護就可以達到生骨的效果。
恢複如初不是問題,甚至能夠更加健壯些,隻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膝蓋的問題。
不過沒關係,對症下藥,她總會有辦法的!
夜深人靜,阿青攔不住她,於是她在府裡到處摸尋著這裡的機關。
突然她感覺裙子有點被吹起來,就看了看腳底為何會生風。
突然她看見了這一條路的裂紋和另一邊對不上,於是她敲了敲地板磚。
果然有一塊路磚下麵藏著一個過道。
“還以為他會在房間裡建個密室呢?房間沒秘密也不知道整天不出房間是為了啥。”
她拿出了一顆夜明珠,在昏暗的地道裡用它可以看的格外清晰。
突然她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腥味,都已經進來了,好奇心驅使著她再進去看一眼。
這裡沒什麼特彆的,不過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房間而已。
她忍著那股腥臭迎麵走了過去。
看完之後她再也忍不住了,就嘔了出來——那裡堆滿了魚尾,上麵蒼蠅環繞著,還有的上麵翻滾著蛆蟲。
這就是她們海裡的小魚!她認得出來那塊特殊的鱗片,她們海裡的小魚不論尾巴顏色但是都會有一塊顏色深重的紅色鱗片。
她不管地上的泥濘不堪,直直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頭。
“我會替你們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