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拿著時沒有一點反應,甚至手臂連該有的震動都沒有,她就沒想到這把叫做槍的東西還有如此威力。
“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有心上人了所以我是不會!”
安意然還沒說完,荷縋就打斷了她,“我知道。”
安意然並沒有鬆一口氣——我知道,是什麼意思?
她其實還是有點喜歡他的,不過自從知道了他有心上人之後她就掩藏起來自己的小心思了。
可是送上門的福利拒絕不了吧?所以師娘,對不起了!
深海族隻有這一個大帥哥,她可不想等上個幾萬年在那群乳臭未乾的小屁孩裡麵選夫婿。
所以她嘴上說著不是故意的,但身體還是倚在荷縋懷裡。
“胳膊疼,起不來了。”她溫聲細語的撒著嬌,雖然她傷著的是手不是腿,又雖然她連手也沒受傷。
不過荷縋還是接招了,“送給你了,以後好好研究彆亂開槍,”剛說完荷縋就看見懷裡的人還想要開一槍,“拿好了,彆走火了。”
於是她把槍收起來,捂著那條胳膊,還時不時的發出那種牽扯到傷口的嘶聲。
這小家夥裝的還真像。
荷縋不禁心情好了一點,看來她是真的不在意安妙語的死。
也對,一直表現得爭強好勝還偽善的姐妹死掉怎麼會讓她動容呢?
他的小意可不是什麼容易被打動的人了——雖然海族並沒有規定說不能吃魚類,但是人魚族還是有意無意的規避著。基本上整個族裡就沒人吃魚,甚至他們都有一種生理和心理上的排斥,可能是因為都是魚類的原因。
但是安意然不同,如果做的好吃她就會叨兩口嘗嘗,她說過“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它沒有淨化也尚未開啟靈智,為何不能吃它?”於是在眾人麵前吃的津津有味,一下子嚇哭了同桌的其他皇子。
他把她抱回了寢殿,手都已經酸了,“我去給你拿點藥。”
為了不被拆穿,安意然沒有拒絕。
等荷縋拿回來之後,安意然看了看他手裡的藥。
“怎麼是喝的?外傷不應該用一些草藥敷上去嗎?”
“我聽你最近嗓子也有些沙啞,所以加了點調理的藥。”
荷縋把顏色濃鬱的藥放在她麵前,她聞著那往上冒的熱氣都能聞出一股撲麵而來的藥味。
“我不喝,我要用敷的!”
“喝這個馬上就好了,不然傷筋動骨一百天。”荷縋也是態度堅決。
二人僵持不下,安意然為了圓她的謊已經做好了“英勇就義”的準備。
“一定要喝嗎?”
“嗯。如果你不想自己的聲音變成老粗聲的話。”
果然不能撒謊,說一個謊要用好多謊來圓啊。
“好吧”她舉了起來打算一飲而儘,然後又放下了。
這個藥真的聞著就好苦啊。
“我給你準備蜜餞了,你喝完趕緊吃一塊就不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