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請先生回宮!”皇上連忙拖著自己的衣袍,大搖大擺上了車。
君稚被請坐在隨後的馬車裡。
“以後你便是我國的國師了!隻要助我國昌盛繁榮,朕許你世世代代榮華富貴!”
君稚連一個平民對君上的禮儀都沒有,不過龍椅上的男子一點也不生氣。
“眾位愛卿一定要積極協助國師完成摘星樓的搭建!”
下麵齊刷刷跪倒一片,眾人都心知肚明這項工程要耗費的人力物力,但竟沒有一人出來反對。
因為他們都了解台階上坐著的那一位是什麼性格,一旦事情沒有像他預期的一樣發展,他最輕也會將那人斬首示眾。更不用說,他背後的家族。
他們心中都有數,國之氣運將儘,既然這位國師這麼愛出風頭,那便看看他能得意到幾時吧。
從民間第一天入宮就封了國師。但是並沒有一個人來向他道喜。
他按照自己腦海中的模樣在紙上描摹著什麼,這是他敲定的最後一版圖紙。
“國庫可還有剩餘?”
“有一兩餘,僅靠這些錢也隻能打好地基。”君稚如實回答著。
“那便加大稅收力度,一年兩交改成一季一交,這件事由你全權負責,如果交代給戶部那些人不知道他們又會從中撈多少油水。”皇帝也不至於對國事一點也不上心,本來他們撈就撈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倒也是無傷大雅。
可是現在他屁股下的位置馬上可能就是彆人的了,誰如果真的那麼不長眼往槍口上撞就彆怪他心狠手辣了。
皇帝歎了一口氣,“年輕真好啊,想當年,朕同你一般大時,也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本來想閒雲野鶴的過一輩子,無心皇室之爭,卻被無辜卷入。”
“如果我不殺掉彆人,那我和我的母妃一定會死在彆人的劍下。朕也因為兄弟鬩牆被詬病了大半輩子了,習慣了。”
皇帝整理好自己的衣袍坐上門外的轎攆,隻留下了君稚還在這裡待著。
“皇上根本沒有考慮這些錢我們要從何得來!”
“小聲點!被彆人聽見了告你一筆,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另一個與小販交談的人踹了一腳他的屁股。
這樣說,他倒是略微收斂了一點,說話聲音弱了幾分,“那是什麼狗屁國師啊?淨出些餿主意!”
另一個人點了點頭,“聽說是之前君家那個殘廢。”
“君家不是因為姓氏冒犯了皇上,怎麼還留存下來了活口?”
“君家好歹於社稷有功,家裡就這麼一顆獨苗了,還是個殘廢,有點破錢有什麼用?”他不屑的笑著卻被後麵的人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半眯著眼睛,許久沒有聽見外界說起他的事情,還覺得挺有趣的。
“既然他們這麼閒,那就挑來建造摘星樓吧。”
“帶走!”
隨行的士兵自然知道他們這話觸了這位大人的黴頭,想必也不會碰上什麼好差事了。
“大人!我們是怎麼了!”
“我們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實人啊!”
“敢在背後議論國師,好大的膽子!”那士兵還怕君稚覺得不夠解氣,於是就拿起盤在腰上的鞭子揮舞著,下一秒就要抽到他們的身上。
“住手。”
君稚攔住了那名士兵,“你們倒也是正直,那便來監工吧,不用乾體力活了。”
二人好像沒聽清一樣,互相搖了搖對方,又是抽巴掌,“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