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縋給她倒了杯熱茶,“你睡癔症了吧?你可能困了,迷迷糊糊的就拚好了。”
“哦哦。”
安意然指了指一個地方,“就在這裡。”
“我不太能明白你的意思,不然你畫出來。”
“笨!”
安意然雖然嘴上嫌棄他,但還是去找了筆墨紙硯。
“那群侍女都去哪裡偷懶了?”
“可能是見你睡著了放鬆一下。”
“那也不見你帶個人。”安意然沾了點墨,描摹著大致的輪廓。
“我就一個負責灑掃的侍女,因為母親生病所以回去照顧她母親了,我準了。”
“那你還真是偉大。”
就一會兒時間她就已經畫好了,她滿意地拿著自己的畫作向他展示著。
“就是這裡,這下能懂了吧?”
荷縋:她畫的未免有些太糙了。這不是在為難他嗎?
“還是不太能?”
“為什麼?”安意然看著自己的勞動結果表示十分滿意。
“交給你丹青,你從未認真學過。”荷縋歎了口氣,拿起了放在一邊的筆,他的手包裹著安意然的手。
在一張嶄新的紙上繪畫著,安意然的手完全是按照他的軌跡走,他畫了一個大概的框架圖,之後裡麵的零件也花了出來。
“圈出來。”荷縋就俯在她耳邊,說話時熱氣噴灑而出落在她臉上,有些癢癢的。
“就在這裡。”她圈完之後立馬逃出了他圈領的地方,坐到了床上。
“好了,我還是有些困,你看完之後就把它放在桌子上,回去吧。”
“才睡醒就迫不及待的要送客了?”
“我沒睡醒!!!”
“好好好。”荷縋無奈的聳了聳肩,確定了那個位置之後,就出去了。走之前還記得幫她把門和窗全部鎖好。
安意然點起剛剛被荷縋剪斷的蠟燭,借著燭光去看他畫的圖。
“看起來是還不錯。”她不得不承認,比她強了很多。
對比起來,再看看她畫的東西,簡直就是一堆狗屎,撿破爛都不要。
已經睡了一覺的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實在是太困的緣由,望著外麵的月光,就又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她去了其他皇子上課的書塾,就為了讓他們欣賞自己的絕世畫作。
“好看吧,厲害吧?有沒有見過這麼帥氣的東西?”安意然拿著那把槍的圖紙對著其他的的皇子們好似在炫耀一般。
“這是你畫的?我不信。”
“是彆人給你畫的吧?還是這是你拿彆人的?”
“這就是我的畫,信則有,不信則無。”
“叫我看看你的繪畫過程。”
安意然有些慍怒,“難道我畫畫還要放個影像石在旁邊嗎?”
他們這些人真的是一點也不會說話,一點也不懂語言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