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廢物!拉下去拉下去!”
兩名士兵抬著軟趴趴的屍體把他扔到了一個大坑裡,裡麵有幾十名已經死去了的人。
他們無一不被抽爛了皮膚,或是脖子上有青紫色的勒痕。
那個人的體溫也漸漸消失在了這冰冷的坑中。
“再看!小心老子抽爛你的臉!”張德往後麵的人臉上啐了一口。
國師說的果然沒錯,現在可比月初的進度快點多了。他望著已經蓋的樹高的樓,這也是他監工出來的傑作。
“國師大人,幾月之後就能竣工了!”
“不錯。”
君稚把摘星樓頂端的標識設計了出來,上麵是一朵巨大的荷花。
“這應該就是招觀音菩薩的吧?天上不是好多神仙都坐在一朵大荷花上嗎?”李茂想起來了家裡供奉的那座觀音像,所以這個真的能招來神仙嗎?
“不錯。”君稚不管到哪裡還是愛著一身純白的長袍,隻不過白色易臟,所以在外麵穿了一件藍色的長袍,頭發就用一根簪子簡單挽住,披下來的部分安靜的垂在腦後。
“那國師大人還要去看什麼?摘星樓旁邊的祭台也搭建好了,您要”
他伸手打斷了他們,“我相信你們,不必事事都向我彙報,這件事是由你們全權負責的。”
看到李茂和張德麵色潮紅的樣子,君稚大步流星的走了。在二人看不見的地方漏出了微笑。
果然,人都是會被權勢迷惑的。再沉淪一點吧,國之氣運將儘,現在多笑笑也好。
他走到了海邊,麵朝大海,風把他的頭發吹到了腦後,他就這樣矗立在海邊。
海風吹來濕濕黏黏的氣息,把他額前的碎發緊緊粘在了額頭上。看著搖晃的海麵,他心情也不由得沉穩開心了一點。
他輕輕撩撥著海水,“總有一天,你會回到我身邊的。”
安意然摸了摸耳垂,“今天怎麼感覺耳朵總是發熱?”她沾了點涼水擦拭耳後。
“你怎麼了?”坐在她對麵的荷縋看她今天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不知道,就是感覺熱得慌。”
“按理來說不應該啊?”
“可能是有人想我了?人類的話本不就愛這麼寫?”安意然打趣著荷縋,看到他麵色陰沉沉的她就更開心了幾分。
“是不是你在想我啊?”她笑語盈盈的湊近荷縋,整個身體都軟趴趴的依附在了他的身上。
聞著麵前的馨香,荷縋的心情不由得柔和的幾分。
“我無時無刻都不在想你。”
安意然主動湊上前去問了他的唇,他剛想要加深這個吻安意然卻抽出身來。
“先生,我們今日不學曆史了?”
“學。”荷縋咬著牙吐出這個字,他可不能讓小丫頭變得怠惰,該學的一點也不能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