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我把人帶來了!”落瑤推開當鋪的門。
那掌櫃的還在那裡喝茶呢,好巧不巧他和一堆人的談資就是今天這個小窮丫頭能不能把人帶過來。
安意然聽見他們在談論自己,靈動的眼睛遊轉在幾人隻見,盯得他們都不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麵前這人非富即貴,絕對不能得罪。
於是被落瑤叫掌櫃的發了話:“您就是這丫頭說的那位小姐啊。”然後便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畢竟剛剛自己還在議論人家。
“你不是是這裡的朝奉。”安意然看著他領口處粗糙的針線,怕隻是圖個花紋好看,也沒想過挑選什麼針線活比較好的繡娘。
“就是你數落我府裡的人的?”她看向在角落裡縮著的男生,約摸十七八出頭的樣子。
他雖然一身素色衣裳,但是袖口和領口處的暗紋一看就是深諳女紅的繡娘做的。
若不是找的繡娘,那就是家裡擅長女紅的女性做的。
“我?彆開玩笑了。”那男生突然對上安意然的視線,感覺有些慌張就立馬移開了目光。
安意然從隨身的荷包裡掏出了一顆龍眼大的珍珠,還泛著絲絲黃暈,就這樣盯著他:“這樣品澤的珍珠在我家倒也不算常見,但是我拿來賞人的雖然品質大小都不如此,至少也能換個數十金。”
“他給了你多少?”安意然瞥向一旁不吭氣的落瑤。
“一捧珍珠,五十兩白銀。”落瑤也記不清一捧大約有多少了,她本來以為五十兩很多了,但是聽安意然的話,它的價值好像不僅於此。
“這裡的朝奉可真黑啊,不然我還是報官吧。”安意然故意側出了身,讓外麵的人都能看清裡麵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人看見了都朝著裡麵指指點點,於是這個被安意然認作掌櫃的男生給靠門的人使了個眼色,把門關了起來。
“去給這位小姐沏杯茶。”這樣的話也算是自己默許了掌櫃的身份。
他本身還以為裝束如此高調的小姐,肯定是被嬌生慣養出來的草包,沒想到她懂得還挺多。
“您請坐。”
安意然拉著落瑤坐在了東側的椅子上,茶被端了上來。
安意然看著不知道多少人用過了的杯具,自然是不會再用了的,於是就微笑點頭示意了一下。
“既然我人也已經來過了那也沒有什麼需要談的了吧,不知道掌櫃你留下我來是想說什麼。”安意然撇了撇水麵上的茶葉,然後把杯子放到一邊。
落瑤感覺坐在這裡渾身不自在,於是就站到了安意然的身後。
“我可以把應給的錢都給這位小姐”
“這是你應該做的。”安意然打斷了他的話,但是男生也不氣惱。
“不知道在下是否有幸和小姐交個朋友”
“沒興趣。”安意然直接就拉著落瑤走人了。
落瑤悄悄的附在她耳邊說,“你真的不要答應嗎?多認識一個朋友也好啊,而且他還沒有還你的錢呢。”她悄咪咪的望向身後不遠處的當鋪,那個男生也在往她們這邊望。
“我要錢也沒什麼用那些錢你自己留著就好了。”她和這種精明算計的人打不了交道,什麼時候彆人算計了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