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問你,你祖祖輩輩皆是農民,是哪裡來的錢購置如此大的一座宅子?速速從實招來!”
而落瑤自然是按照之前的說辭去解釋:“這是我在彆人府上做工,府裡小姐賞賜的!”
“胡說!”鄭保民的胡子都被震了一震。
“你可知這其中的價值,足夠全京城的百姓少交三成賦稅!”
聽到此處,所有圍觀而來的人都震驚了,如此巨大的數額,哪怕是進宮侍奉也得不了這麼多銀兩。
這時候她說的什麼給彆人做工顯得是多麼蒼白。
“把人押上來。”
“娘!我娘身體不好,你們鬆開我娘!”
“現在北方戰亂不斷,百姓上交賦稅也是苦不堪言,我們這些當官的俸祿也是削了再削。饒是魏家這樣富甲一方的大家,也斷然拿不出手如此大數額的珍珠。”
“既然你說是給彆人做工,那你現在便領本官到那人府上看看,本官自然是向你賠罪。”
這落瑤突然麵露難色。
“本官就知道你剛剛說的話是在唬我,來人,先打她們二十板子,看他們招不招!”
落瑤連忙用自己瘦弱的身軀擋住自己的母親。“不行啊大人!我母親她體弱,彆說二十板子了,一個板子也承受不了啊!”
“那你到底要不要說實話?”
落瑤麵如死灰,她詢問到:“大人,您為什麼非要堅持見到他們?”
“本官說了,北方戰亂,不止京城百姓需要上繳賦稅,現在全國賦稅又加三成但是遠遠供給不夠北方戍邊和前線軍隊。若是找到那人,請他們出手資助,就算是朝廷借的這也是為了國家好。”
突然上升到了國家大義,落瑤的內心更加動搖了。
於是她站起身向外走去,而鄭保民和所有百姓都跟在她後麵。
這一下就走到了傍晚,眾人都圍在海邊,沒有見到什麼住宅。
正當所有人包括鄭保民都以為落瑤是在拖延他們,隻見落瑤蹲在海邊呼喚著誰的名字。
突然,平靜的海麵被擾動,形成了巨大的漩渦。而且漩渦之間有一片陰影正要躍出水麵。
因為有結界,所以裡麵的人看不見深海的宮殿,而安意然不出來也看不見海上的情況。
她隻以為是落瑤在叫她,於是直接躍出水麵,趴在了礁石上。
她看見麵前的落瑤眼中含著淚水,嘴裡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
而後她就看見了落瑤身後的人山人海。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質問著落瑤。
“對不起,他們拿我母親威脅我,如果我不帶他們來,他們就要打我母親板子。你知道我母親身體情況很差,她真的一個板子都受不了的!”
“他們說了,隻是需要一點珍珠拿去換錢,給北方戍邊戰士拿去換物資,這也是為了國家好。”
“可我並不屬於哪個國家。”安意然不欲與她多講,拿出隨身所攜帶的珍珠遞給她。
“這些夠了吧?”說著就要走,卻被人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