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一次吃多少顆?”
荷縋心裡默想了個數,“三顆。”
隻怕吃兩顆之後,就會把事情忙得一乾二淨了吧?如果吃三顆的話她可害怕智力退化成嬰孩。
畢竟沒有把握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好。
她看似把三顆一起放入口腔之中,實際上在手指之間夾住了兩顆,荷縋怕她被噎著,連忙去倒水。
趁著荷縋沒有正對著她,她用內力碾成粉末,然後灑在牆角。
而如今的荷縋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異樣,於是又拿出了藥美名其曰說讓她鞏固鞏固。
而她自然是用了老辦法。
看著她服下,荷縋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有點緊張地問:“你還記得我嗎?”
“我怎麼可能會不記得你呢?”
“那就好!”荷縋把她擁入了懷裡。
“先生。”
荷縋聽著這熟悉又陌生的稱呼,呼吸也都凝結了起來,他小心翼翼地詢問:“你叫我什麼?”
“先生啊,我的教書先生。先生今日莫不是感染風寒燒糊塗了,怎麼老說一些胡話?”
“對,可能是我有些犯迷糊。”荷縋也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比起痛苦的回憶,感情還是可以再培養的,比起他們二人之間的甜蜜,他更想讓她忘卻以前所有的事情。
安意然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似乎是在感受他是不是有發熱的跡象。
突然,她一把揪著他的領子,迫使他仰視著自己,纖細蔥白的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
“有哪個人會對自己的教書先生這樣做嗎?”安意然好笑的詢問他,這都過了多久了?他愣是沒發現她根本沒吃過哪些藥。
“你沒忘記我?”荷縋又驚又喜的抱住她,這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吃藥隻會忘記上一次吃藥過後的記憶。也就是說,這次吃藥過後,她沒有忘記自己,那她就會永遠記得他們之間的感情。
不再是教書先生和徒弟那麼簡單。
“為什麼要問我還記不記得你?難道我會忘了什麼嗎?”
荷縋溫柔的把她耳邊的發絲挽到耳後,然後告訴她:“有一些小小的副作用而已,沒什麼事情的。”
小小的副作用是多小?沒什麼事情,背後有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真是個不誠實的家夥。
“那好,我自然是相信你。”
安意然突然想起來了藍色花妖的死,“你不是豢養了一隻藍色花妖嗎?聽說你一直都挺喜歡她的,她死了,你看著可一點兒也不難過。”
“生死本就由命,而且傷害她生命的人也付出了死亡的代價,不是嗎?”
“如果違背天道,強行添命呢?那又該當如何?”
荷縋笑了笑,“身體康健,自當能多活幾年,我們這些靈物又和凡人不同,誰又能演化自己本身的命數?”
“如果是長生不老,與天齊壽呢?”
“這就是無稽之談了,世上怎麼會有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