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堯,你看清楚我是誰。”我把他一把推開,他死魚一樣的癱倒在床上。
我可不是一個溫柔角色,我是鈕祜祿溫瀾。
趁著他酒勁發作,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對他一陣拳打腳踢。隱隱約約感覺到身體上的疼痛的陸堯發出悶哼的聲音,我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
“你們在乾什麼。”陸良澤站在門外,和夜晚的底色融為一體,一時間我還沒有分辨出來,不過聽著聲音我還是知道了來人。
陸良澤的手指僵硬又冰冷,不過手心卻暖的像火爐,他的手掌輕鬆把我胳膊握住,用力的把我拽了出去。
“你們的感情倒是很好啊。”他冰冷而又急促的聲音,眼底蘊藏的情愫和他幼稚的穿搭倒是顯得格格不入,有種癡傻的富家公子的感覺。
陸良澤說話時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臉上,我扭過頭刻意回避著他逾越的舉動。
“你多想了。”我把後背抵在冰冷的牆上,急驟下降的體溫喚醒我的理智讓我反問他:“即使我們兩個有什麼,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溫瀾,幾年沒見你和當初一樣無情啊。”
“無情”我喜歡這個詞。在這個有錢能使鬼推磨的社會裡,打感情牌有個屁的用。
對人無情,對錢有情就行了。
我感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有點咬牙切齒,不過我也看不上陸家人,更沒興趣陸堯。
“我對你們陸家人沒興趣。放開我,我要回房間睡覺了。”他的手輕鬆的就能扣住我的手腕,但他顯然不知道我是學過幾招的。
力量集中於手腕,逆時針的方向發力,我輕鬆的反客為主,把他的手腕扣住。
我沒興趣和他多辯,現在已經夜深了,早就過了我該休息的時間。
陸宅的晚上一向沉靜如水,今夜有誰不眠我不知道,但是我今晚做了一個好夢。
為了補覺本應該睡到日上三竿的我一大早就聽見下麵哭哭啼啼的亂成一團。
我還以為是陸堯喝多了猝死了呢,白高興一場。
“少爺,求您幫幫忙吧!”我站在二樓的走廊看著下麵的仆人跪倒一片,每個人都跪在陸堯旁邊,而他麵色凝重,手中握著報紙的力度也加深了幾分。
“何醫生不是去了嗎,怎麼說?”何醫生是陸家的家庭醫生,醫術實在了得是被高薪誠聘的。
李姨匍匐在陸堯腳邊,卑微極了,她臉上都是遺落的淚滴,“何醫生說沒有辦法,隻能趕緊送到大醫院讓專家會診,可能能留條命,但是後半生就隻能躺床上了!”
我向同在二樓看戲的陸良澤發問:“這底下是怎麼了?是誰得重病了?”
陸良澤看了我一眼,幽幽開口道:“陸家請來的人他們都是一個村的,關係也比往常人更好一點,三天前村裡的人相繼得上不治之症,身體弱的人已經一命嗚呼了。陸堯派何醫生去看看情況但是他也無能為力。他們現在想讓陸家幫忙。”
看陸堯無動於衷的樣子,怕是治療費就是一筆不菲的費用,而且連何醫生也束手無策,怕是找其他醫生也很難找到治療的方法。
從樓上下去,看著癱倒一地的人我挨個把他們扶起來。
“讓我試試吧。”我安撫著他們悲傷的情緒,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情,之所以要挺身而出一個是因為我已經知道了怎麼治這病,畢竟我雖然現在不學中醫但是以前也不是白學的。
還有一個原因是他們的境遇實在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