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怎麼來了!”在異國他鄉聽到了自己國人的聲音還是感覺備感親切的。
“我出來散心。”
“那這位是?”他指了指我身邊的陸良澤。
“我男朋友。”雖然我隻是淡淡一句,不過他們二人明顯都很開心。
一個人誇著我們郎才女貌,另一個人說我不光有貌也有才。我才發現這陸良澤這麼會說奉承話。
“這裡竟然是我女朋友的,真厲害。”他並沒有驚訝我的身份,反而是像誇小朋友一樣。
“好了,不要貧嘴了,趕緊去去換衣服吧!”直到我把他推搡到換衣間門口,他才依依不舍地看我一眼進去了。
如果兩個世界真的有這麼多重疊的地方,那她在這裡能見到老頭和小棗嗎?
她來這裡就是想抱著賭一賭的心態,不過轉了一圈,看完了所有馬,她才發現,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於是她也匆匆的去換了衣服,陸良澤早已經出來了。
“良澤?”後麵有人叫住他。
陸良澤回頭一看,坐在那裡的赫然是溫瀾,但是再仔細看看,他就發現這人是他那個好侄子的心上人。
“我們不熟吧。”他低頭看著走過來的梁晶晶默默拉開了一點距離。
“怎麼能說不熟?我和你見麵也得百八十回了吧,你現在和我說不熟?”
我承認,在我走出更衣室看見正在聊天的陸良澤和那張臉,即使他們中間隔著“東非大裂穀”一樣寬的距離,也讓我不爽極了。
“怎麼不和我介紹一下這位?”我走過來從容的挽著陸良澤的手臂,他一隻手拍了拍我給了我勇氣。
她一時間應該也被我們的相似震驚住了,不過反應過來的第一句就是她的反問,“你應該就是陸堯和我提到的溫小姐吧,幸會。”
她伸出了一隻手,不過我並沒有握上去。
見到我的不配合,她也不打算給我留臉麵了,輕啟薄唇帶著幾分譏諷的意味說:“早就聽阿堯跟我說了,找了一位和我很像的女生,借此睹物思人,她問我會不會生氣,不過贗品終究是贗品,溫小姐覺得呢?”
我還沒有開口,旁邊的陸良澤不動聲色地壓我一個肩頭默默把我擋在後麵,然後開口回嗆道:“說到這裡,倒是要恭喜你和阿堯喜事將近了。”
聽到陸良澤這樣說,我挽著他的手也用力了幾分,他在背後的那隻手拍了拍我示意我放寬心。
梁晶晶臉上那是壓抑不住的得意,她得意的看著我,好像是在向我炫耀我不過是她的影子而已。“那就謝謝良澤了!等結婚時,你一定帶著這位小姐來喝喜酒啊!”
她看起來十分開心,我望著和自己相似的嘴臉如此得意竟然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美感,隻想衝上去把她的臉撕爛。
前者剛說完謝謝,陸良澤就繼續開口:“既然好事將近,你也該學著改口了,我們陸家最重視輩分,你應該隨著我侄兒叫我一聲小叔。”
這時候,他把一直護在身後的我推到前麵,大方的向她展示著我。
“你不是要聽我向你介紹?那我就長話短說,簡單的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妻,如果你想現在就改口,叫她一聲叔母也是可以的,畢竟這輩子我就認定她了。”陸良澤這樣的介紹方式讓我心裡有些訝異,不過也最大程度的改變了我現在的心情。
我從容的向前一步低下頭看著她說:“等你和陸堯結婚向長輩磕頭的時候我們一定會在場的,畢竟缺席小輩婚禮這種事,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長輩會乾出來的。”
我知道的,按照他們家的規矩,她不僅要向長輩磕頭,還要挨個磕頭敬茶。
眼見說不過我們,她又扯開了話題,“聽說阿堯給溫小姐開了是多少錢來著?幾千萬嗎?”
“既然相識一場,那大家都是朋友,溫小姐你要是這麼缺錢,也不至於和彆人定什麼契約,要多少我借給你就行了。”
聽著她偽善的嘴臉,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後來會被她處處針對了,這不就是一個喜歡陸堯的戀愛腦嗎?我頓時覺得以前為了和這種人對峙而害怕泄氣真的是對自己最大的恥辱。
所以到了現在我也懶得和她多辯,我出來是散心的,不是添堵的。
我招了招手叫來了一旁的鄭伯,溫氏在國的資產就由他和他的幾個兒子管理。
“鄭伯,請這位小姐離開吧。”
鄭伯不會過問我原因,他隻管執行,不該多問的事情,絕對不多問,這就是我父母喜歡用他的原因。
看來梁晶晶還是這裡的啊,不過人家不缺錢,於是我說:“不用退錢,太看不起梁小姐了,梁小姐剛剛還說我沒錢就隻管找她要,”我拖著明媚的笑容看向梁晶晶,“梁小姐,果真大氣。”
我知道她現在必然生氣,不過她的麵子功夫還是做得極好,臉上竟然不怒反笑,“那溫小姐怎麼還要讓我出去呢?”
她的意思是她想留下,畢竟她在這裡也結識了不少客戶,能來這裡的都非富即貴,她可不想錯失這個好機會。
我一個翻身就上到了剛剛選的馬上,我拉扯著手中的繩子,馬兒也嘶叫著抬起蹄子,即將要把梁晶晶踩踏與鐵蹄之下我卻甩動了韁繩直接從她頭上跨了過去。
這是莫大的羞辱,不過也怪她自己,場內大家都在訓練,她非要站在中間,能怪得了誰?怕不是來碰瓷的吧?
“請。”鄭伯下了逐客令,雖然梁晶晶心有不甘,但還是開心地笑著和我還有陸良澤說了再見。
我並不知道這影響了劇情的發展,本來還要幾個月回去的梁晶晶今天之後直接回了z國,住進了陸宅。
而我發現,越來越多的劇情好像都沒有按照原本的軌跡走下去,不過這對我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這恰恰向我證明了劇情並不是不能改變的。
然後我發現原來的自己的確是有些弱智,如今的梁晶晶就有點曾經自己的風範,二人明明看起來大差不差,但是自己以前卻如此懼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