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稚縱身一躍,便來到她旁邊,“什麼徒弟,我認定的隻有你一人而已。”
她終於看清他的麵容然後艱難的把他們的麵容重疊在了一起。
“算了算了。”她連忙擺手,讓這貨一直盯著自己講著講那那還了得?平時一堆人在一起,她還偶爾忙裡偷閒,開開小差。
這要是以後隻盯著她一個人那一天不淨挨批評了。
“我怎麼感覺你和之前長的不一樣了?”她狐疑地扒著荷縋左看右看,她感覺很奇怪但是又沒想起來哪裡奇怪。
“對了荷縋……”她話鋒一轉,僵硬的開口:“師傅,這到底是哪裡?我怎麼一醒來就到這裡了?”
“沒事,你要是想叫荷縋那以後就還叫荷縋。”
她點了點頭,荷縋果然今天很奇怪,帶她來了不知道什麼地方的地方又對她說了這番話。
她回去之後一定要和爹爹告狀,參他一筆。
君稚看透了她心裡的小九九,於是主動向她介紹著這裡,這個他生長的地方。
“你不是說想上天看一看嗎?這就是九重天,怎麼樣,喜歡這裡嗎?”他既是在介紹,也是在試探她的心意。
她坐在巍峨的宮殿之上,這裡幾乎可以看見下麵的一切。
看著底下的仙氣繚繞,鮮花盛開,她點了點頭:“是和海底不一樣的風景!”然後做賊心虛的靠近君稚說:“荷縋,我們這樣偷偷來天宮真的不會被當成壞人抓起來嗎?”
“有我在,不會的。”
她驚喜地看著荷縋:“沒想到你的後台這麼硬啊!”風吹過,把她的辮子吹得亂糟糟的。
他看著她散落的頭發好笑的說道:“這頭發是你自己紮的嗎?”
“不然嘞。”他明明知道還要問自己,煩人。以前這種事情都是讓珍珠乾的,醒來珍珠不在身旁她還真的有些不適應。
一想到這裡,她竟然還有一些想家呢。
她的心思簡直是寫在了臉上,君稚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於是連哄帶騙,三分誘導七分威脅的對她說:“如果現在回去陛下知道了一定會把公主禁足的吧。”
她頓時又炸了毛然後盯著君稚一張一合的嘴,但是君稚卻不扭頭看她。
“不如我們先玩個儘興,然後再和陛下說是外出遊曆了,這樣也好交代。”
安意然沉思了幾秒鐘之後,覺得他說的極其有道理,重要的是——之前她死乞白賴的求他他也不幫著自己撒個小謊,如今竟然轉變這麼大了。
她看著他頓時覺得荷縋真是眉目溫潤,芝蘭玉樹,賞心悅目啊。
她一直都不欲與荷縋多說一句話,自然也沒好好正視過他。
仔細一看,她發現荷縋長的還挺好看的……
突然臉頰燥熱,鼻血竟然流了起來,於是連忙辯解道:“天乾物燥,有點上火。”
君稚連忙掏出手帕替她捂住鼻子,過了一會血終於止住了。
看她眉尖輕蹙,看她酡紅的臉頰,清涼的雙眸,看過一會兒,便掐了掐她的臉。
“你掐我乾嘛!”
“我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你要看自己是不是做夢那你不掐自己掐我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