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君稚背後的陰影裡走出來,看著麵前的二人猶豫的開口問。
“你們認識?”她用手指著自己,“我?”
她本身還以為是開罪了天庭的人呢,沒想到人家還和自己認識。
不過她沒有見過什麼主神啊,此前也並未上過天宮。
難道是主神也愛偷偷溜到凡間玩?所以二人在凡間有過點頭之交。
她摸了摸鼻子,尷尬地笑著說:“好巧啊哈哈哈哈哈。”真是糟糕,完全想不起來這倆人是誰了,偏偏人家還記得自己。
這要是告訴人家自己壓根兒不記得他們是誰了,那多傷害大家之間的關係啊。
沒想到她還沒有發話反倒是君稚站了出來說:“她得了失憶症,有些事情可能記不太清了。”
失憶症?她怎麼不知道自己得了失憶症。
她輕輕拉了拉君稚的衣袍,對方回應給她一個溫柔的能撫平人心的眼神。
“失憶?我們僅僅幾日不見她怎麼就失憶了?”溫瀾經曆的多了,語氣也從一開始的退讓慢慢變得咄咄逼人。
隻不過君稚的臉上絲毫看不出異樣,他有些惋惜的說:“前幾日遭到海族叛徒暗算,正因如此才來天宮借住。”
“荷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怪不得我一醒來就在天宮了!”她麵露焦急,海族一向太平,竟然出現了叛徒,而且地步已經嚴重到了要讓她來彆族借住的地步,怪不得荷縋不讓她回去。
當然,後麵這些事情都是她自己想的。
“既然這樣那就把她交給我,沒有哪裡比本座的神殿更安全!”唐溫瀾的手扣住安意然的手腕,強硬的把她拽到了自己的身邊。
安意然倒是覺得荷縋和這個主神看起來好像有什麼過節一樣,二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的。
“主神還是不要為難公主了,這樣我很難和海皇交代。”
聽到這裡安意然甩開了她的手,如果海族真的出現了變故父皇此刻定然是焦頭爛額,自己還是不要讓他再多操一份心了。
而且他們海族“高度自治”,龍門上通仙界,也就是他們天族的地盤,深海下達魔界,妖魔為了搶地盤打個不停。
海族從不倒戈於哪一派,而且與各族都有止戈協議,所以這麼多年來沒有人主動招惹海族,因為大家都缺一個互相攻打的理由。
一旦有一族找海族事,其它各組肯定會坐不住,立馬發兵先吞並挑事的這族。所以這麼久以來不要說叛徒了,幾乎海族內鬥都很少,也就是父皇子嗣比較昌盛,所以才開始內鬥的。
所以叛徒出自哪一界?又是何族背叛了協議?這些都尚未可知。
“這幾日族中變故,等他日必定上門拜訪。”
她拉了拉君稚的衣角示意他離開。
於是君稚為這場不太愉快的聊天畫上了句號。
“公主殿下還有事要問在下,我們二人就先告辭了。”
回到殿裡,安意然焦急地踱步,她道:“你為什麼要攔著我,出這麼大的事我一定要回去的!”
“叛徒偏偏暗算了你一定是有備而來又目標準確,也是海皇命令我帶你來避一陣子,等他處理好這件事之後再回去的。”
他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隨後又看向她說:“公主,你長大了該懂事了,要知道中間很多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忌憚你的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