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聲音的語氣從一開始的歡快變得急躁起來。
“開門!現在連我的話你也不聽了嗎?”他完全變了一個態度,他警告躲在裡麵的安意然,想要躲著他,門都沒有。
安意然沒有回答。
爸爸的動作停止下來,外邊逐漸沒了聲音。
伴隨著門外再次傳來“噔噔噔噔”地板被踏動的聲響,安意然覺得從門縫傳來一陣海腥氣,這味道甚至有些嗆嗓子。
他去廚房拿了一把剔骨刀,如今正在一下一下劃著門板。
在之前據她觀察,木門上麵的漆皮的確掉了好幾塊,隻不過用刀去劈門留下的劃痕並不深,隻有淺淺幾道,所以按常理出牌的話,這個門應該沒有那麼容易被撬開。
因為她喜歡吃海鮮但並不是很喜歡海鮮一類的,她非常討厭海鮮的腥氣,隻不過她之前吃到的都是處理的非常好,完全被壓住海腥氣那種,所以對這類味道的感知特彆敏感。
隨著爸爸在門外停留的時間變長,這股味道也慢慢充斥了整個房間。
如今比起怎麼應對外麵的爸爸,她還是應該思考一下怎麼克服這個味道然後安然睡過今晚吧。
她又想起規則裡說的那個帶有安眠成分的藥物,怕是今天不用這個不行了。
屋裡也沒有水,安意然沒有猶豫,直接就吞了下去。
果然不出去呆在屋子裡就是安全的。
一夜無夢。
照這樣的進度下去,她也許畢業了也不會被怪物怎麼樣,但是對於秘密的進展也不會再繼續下去了。
走讀生要按照規定時間到學校早讀,吃飯時間都統一安排在早讀之後,所以也免了各位家長做早飯的辛苦。
她趁著早上鬨鐘響起偷偷鑽進廚房查看著冰箱,隻是安意然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分辨肉是隻冷凍了一天還是已經兩天了,於是她取出角落的一塊凍肉和被爸爸昨天拿來看門又隨手放下的剔骨刀,藏在了小區綠化帶的一角。
隨後再三確認這塊地方隱秘,不易被發現之後才匆匆趕去上學。
武盼盼因為家在外地,所以申請到了住校名額,她昨天沒敢睡太死,時刻都在注意著周圍的變化。
看見安意然來了,她仿佛看到救星一般趕緊拉著她坐到位置上,兩人沒敢直接說話,趴在一起攤開一本習題仿佛在討論題的樣子。
二人把想說的都寫在紙上。
武盼盼在安意然沒來的時候已經密密麻麻寫了不少東西了,她現在處於一種草木皆兵的狀態,周圍有什麼風吹草動,她都覺得不對勁。
武盼盼:昨天我沒敢睡太死,晚上不知道幾點的時候,我隱隱約約感覺有人貼在了我們寢室的門上。就是那種把耳朵貼緊門,想要偷聽裡麵說話的那種樣子,我在心裡默數著數,如果我數的準確的話,那個人大概聽了有三分鐘。
還有就是晚上有些清醒之後,總有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但是我為人比較迷信,覺得扭頭會熄滅肩膀的兩盞火,更是害怕看見什麼不想看見的東西,所以就沒敢去看。
安意然把想具體知道的東西拿紅筆圈出,然後在旁邊打上問號。
安意然:大概幾點呢?
武盼盼:我也不知道,但是總歸是12點之後,我今晚注意一下。
要知道大家的學習生活都很累,而且還是市首席高級中學這樣的地方,學習一天之後,晚上都在睡覺,除了有部分神經衰弱和睡眠淺的入睡困難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