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磕磕絆絆的,但是武盼盼總歸還是睡著了。隻不過她醒來後精神一直高度緊繃著,看向周圍人的眼神有點草木皆兵。
自從聞到那股難聞的味道之後她便覺得嗓子和鼻腔都乾澀的疼,是吃再多喉片,喝再多水也無法緩解的。
但是同寢室的其他人好像並沒有這種症狀,唯獨隻有她。
看見安意然來了,她又把自己寫的東西遞給對方。
武盼盼聞到的那種難聞的味道似乎和安意然聞到的是同一種。
二人彼此交流過之後確定了,是一種比海腥氣聞起來更加厚重的一種味道,感覺就像是給味道上糊了一層油膜。
班長起來盯著他們自習,她們也沒法再繼續交流下去,直到二人不約而同對視一眼隨後看向身後走來的人。
裡昂此時背著書包麵無表情的走過。
但是她們二人對這種味道都十分敏感,甚至二人到了有些應激的地步,在裡昂走過之後她們都感覺聞到了那天晚上的海腥氣。
直接告訴她們這個叫裡昂的一定有問題。
安意然趁著下課的時候悄悄和武盼盼說,自己在家裡遇到這種怪物的時候也是聞到了這樣一股怪味,而武盼盼表示昨天門縫裡傳出來的應該就是這股味道。
武盼盼曾經提到過他被侵蝕,但是昨天明明還沒有這種味道,如今有這種味道了是不是也表示著對方的被侵蝕程度也加深到了嚴重的地步。
甚至說就要被同化成“怪物”了?
安意然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她本能的想要靠在武盼盼身上,卻發現身邊的人也已暈倒在地。
“安意然、安意然,安意然!快醒醒!”鄭曉揚拚命搖晃著躺在地上的安意然。
安意然眼睛睜開後隻感覺麵前是一團模糊,什麼也看不清楚。
“是安眠藥,你被下的劑量最大。”麵前說話的男生坐在桌子上,一隻腳在地上保持平衡另一隻腳就踩在一旁的椅子上。
安意然按揉了一會兒眼睛後感覺自己視力逐漸恢複清晰,一旁跪坐在她旁邊的鄭曉揚睨窺男生的眼神也變得大膽起來。
安意然看向她,原來是那個磕傷了腿的女生,“是你啊。”
“沒錯,是我!我和武盼盼是一個宿舍的,我那天聽她講起你我才知道原來你們是朋友。”
武盼盼顯然也是剛醒的樣子,她圍著這間教室觀察著。
“然然,這就是那個夏有意……”說完男生的名字之後阿揚連忙往安意然身後縮了縮。
“夏有意,幸會。”他向安意然伸出一隻手,可是安意然並沒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
對一群高中生用安眠藥又把人都騙到一起,她可不覺得這是一件什麼“幸會”的事情。
她和武盼盼檢查了所有的窗戶和門,結果都被鎖死了。
阿揚是被領養的,領養她的是個隱世高人,古武世家的傳承人,所以她也跟著學習了不少招式,人其實也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弱不禁風。
領養者對她來說是師傅也是父,後來覺得女娃娃不能跟著自己一直待在深山老林裡所以就帶下山開始讓她讀書了。
隻不過阿揚成績一直都是卡在中檔,上也上不去,下去了她也不甘心,會稍稍努力再爬上去幾名。
她自己的想法是乾什麼都不必太冒尖出頭,而且比起書本,她更喜歡學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