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退朝後,文官們心事重重的離開了。
以勳貴為代表的軍方將領,則跟在後麵看熱鬨。
如果不是瓜子還沒傳入華夏,他們大概率會一邊嗑瓜子一邊吃瓜。
讓你們給勳貴潑臟水,這下子被打臉了吧。
宮裡,朱元璋將藍玉叫過來就是一通誇讚。
把政策之爭弄成派係之爭,實在是高明啊,替朝廷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狗官不都是這樣嗎,他們要是不反對那才怪。
重點強調,文官集團借此機會向勳貴集團發難,指責勳貴占有侵占大量土地。
這個數字是經過仔細考慮才確定的。
早朝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了出去。
當然,整體被兼並的國家和部落除外,那種可以集體拿到戶籍。
朱雄英也傳令給撫慰使和預備役係統,即刻展開宣傳工作,向軍隊和百姓宣講新政。
落戶幾乎不太可能,除非有重大貢獻。
朱元璋神秘的道:“嘿嘿……你猜。”
陳景恪也不禁感到壓力巨大,卻並沒有表現出來,說道:
非法流入的奴工,素質能高到哪裡去?
隻是還沒等他們商量出統一的口徑,相關傳言已經先一步在洛陽城散布開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傻……咳,莽夫克高手嗎?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誤打誤撞之下,確實替朝廷減小了改革的阻力。
他們自然知道這是誰散布出去的消息,隻是沒想到皇帝的動作竟然這麼快。
“我就總結出了一套對付他們的經驗,不給他們狡辯的機會,直接給他們定罪一了百了。”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朝廷已經針對這一點,提前做出了布局。
陳景恪眉頭一挑,追問道:“從外麵購買奴仆?”
欲速則不達,很多政策要一步一步來。
外來的男奴想拿到居住證就很難了,基本上隻有礦工一類的,才會被允許進入。
之後她就開始奔波著四處買船。
此事可大可小,必須要慎重。
不過這些都沒必要和福清說了,了解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他就繼續聊起了經商的事情。
這下先機已失,再想左右輿論就沒那麼容易了。
從而鼓動百姓抵抗新政。
雖然在事實上,權貴官僚往往會通過白手套經商。
再提高稅率把小地主分拆成富戶,徹底解決土地兼並的問題。
即便她貴為公主,也頗費了一番功夫,才從彆家手裡買了一大四小五艘船。
“大明擁有土地最多的,除了勳貴就是官僚士紳。”
不說就不說,誰稀罕一樣。
舉目望去,數十裡數百裡都是人家的地。
“隻不過勳貴官僚不能以自己的名義經商,需要通過彆人的手才行。”
務必讓百姓了解新政的真正用意,避免被有心人利用。
“而且洛陽是京畿之地,對沒有戶籍的外來人員檢查很嚴格。”
如果朝廷不分青紅皂白,將大地主小地主一起打,那就是給自己製造麻煩。
所以在製定具體政策的時候,他就強調,權貴官僚經商必須通過代理人。
福清無奈的說道:“紡織需要大量人力,朝廷采用均田製,大部分百姓都分到了土地,現在上哪雇人來做工啊。”
“現在大街上時常能看到,模樣和膚色不一樣的奴仆。”
或者說,他們還沒有真正意識到,撫慰使加預備役教化係統代表著什麼。
——
階梯性征收田稅,可以說是全民關注,就連陳景恪自己家都不例外。
陳景恪安撫道:“彆急,朝廷自然不會不考慮到大家的難處。”
利用士紳對基層的影響力,散布相關謠言,妖魔化新政。
適當的妥協,換取政策的通行和國家的穩定,是值得的。
先入為主的情況下,大家肯定更願意相信先聽到的傳言。
現在的海船可不好買,各大船廠排隊都排到數年以後去了。
“那個解縉隻說勳貴,對官僚士紳隻字不提,這就是在向勳貴潑臟水啊。”
但福清的嫁妝可是有好幾處莊園的。
福清也沒有辦法,隻能同意了這個方案。
陳景恪心中一動,問道:“現在人手很缺嗎?”
藍玉一臉懵逼:“臣沒有偷換概念啊。”
“那種做工的奴仆都是私下買入,哪敢帶到這裡來,在外地倒是挺多的。”
且必須要向朝廷報備,具體從事了哪些行業,便於朝廷監管。
“很多人都開始想辦法,從國外購買奴仆來做工了。”
“郎君,階梯性征稅是真的嗎?我們家也要如此嗎?”
“海貿興起後,棉布和絲綢供不應求,要不建幾座紡織作坊吧。”
藍玉理解釋道:“我掌管軍法,經常遇到違法亂紀的人,試圖通過狡辯給自己脫罪。”
因為政策之爭大開殺戒,那是朝廷不仁。
所以福清才會如此著急:“一千畝也不夠啊……”
朝廷為了限製大戶侵吞百姓田產,出台了限製法令。
蔣瓛沒有任何猶豫,立即就去執行了。
作為穿越者,陳景恪又豈能不明白這一點。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確實是一筆巨大的數字。
朱元璋、朱標、朱雄英、陳景恪:??????
殺了他們,還能將他們釘在黨爭誤國的恥辱柱上。
小地主家的土地少則幾百畝,多則幾千畝。
連她都認為經商不穩,可想而知其他人會怎麼想。
等大地主被瓦解,百姓見識到商業的利潤,開始主動從事商業的時候。
並以此為借口,阻撓朝廷新政的推行。
然後朝廷集中力量瓦解大地主,削弱他們的力量。
“臣身為勳貴的一份子,自然不能忍,所以才站出來反駁他。”
就在他們家忙碌的時候,彆家也沒閒著。
按照階梯收稅,擁有土地超過一千畝,就是純賠錢。
“女奴還好,很容易就能拿到朝廷頒發的居住證明。”
允許留下一千畝,是用來安撫小地主的。
於是,這些人開始私底下串聯,想要反對新政。
至於家裡的地,則出售給了朝廷,隻留下了兩個五百畝的莊園。
陳景恪疑惑的道:“為何我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