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會出現在他們家院中?
宋母回過神,立馬轉過頭朝屋裡大喊。
“老頭子彆睡了!快過來看看啊!”
過了一小會兒,木門推開,宋木根披著外衣,睡眼惺忪地走出來。
“大早上的怎麼了?”
宋母有些不知所措地指著地上被綁著的老母雞,神色隱有憂慮。
“老頭子你看啊,咱們昨天晚上供給玄清公的老母雞,竟然又回來了,我剛一起床就看見了院中的老母雞,老頭子你說,這會不會是玄清公嫌棄咱們的供品寒酸啊?”
可是他們這樣的農家本就窮苦,儘管因為家中打獵日子會比較好過點,但也沒好到哪兒去。
一隻活的老母雞,已經是宋母覺得他們能拿出來的很好的東西了。
宋木根看著院中的老母雞也愣住了。
半晌,他才長出一口氣。
“這哪兒是玄清公嫌棄咱們供品寒酸啊,照我看分明是玄清公知道咱們百姓不容易,不願意收下這雞啊!”
宋母有些迷茫:“是嗎?”
宋木根歎了口氣:“玄清公肯定是慈悲心懷的啊,不然昨個兒豈會專門派出貓妖去救我和明兒?玄清公這般慈悲,不願意收下這老母雞也正常。”
宋母心中鬆了口氣,她就怕是玄清公嫌棄他們寒酸。
“老頭子,那這雞……”
宋木根:“養著吧,玄清公又不願意要,往後咱有時間多去給玄清公上兩柱香吧。”
其實宋木根想的確實沒錯。
這老母雞和以前那些村民獻上的一兩尾魚不一樣。
一隻老母雞對窮苦百姓來說價值不低的。
而這一隻老母雞對宋玄清來說又沒什麼用。
吃又不能吃,殺了還臟手,還不如乾脆還回去。
*
宋木根家的情況宋玄清並不知曉,也不關注。
他淩晨把雞丟回去後就沒管了。
宋家村雖說是他的轄地,但宋玄清對宋家村的情況並不是完全知曉的。
他所能知道的信息,也隻限於他看到的、感知到的。
而他能感知的範圍也就方圓二三十米的樣子。
今日初二,不是上香的日子,然而今日來玄清廟上香的人卻不少。
昨晚黑貓進玄清廟的場麵震撼了不少村民。
大家極為一致的認為這是玄清公顯靈了,專門派出黑貓妖去救宋木根父子。
於是今日非尋常上香時間,依舊有不少村民來給宋玄清上香。
饞的宋玄清直流口水。
為什麼隻有初一、十五的香才能獲取香火值啊?
若是平時上香也能獲取香火值就好了。
這樣今天他起碼還能收獲幾十上百的香火值。
看著麵前飄散的香煙,宋玄清痛心疾首!
今天來上香的村民不少,宋大山拿著香和供品等在玄清廟外。
還有幾個村民一同在外麵等著,聊著天。
“大山,你昨天不是說劉家村三眼娘娘的神像前幾天被賊人砸了嗎?”
“是有這事,怎麼了?”
“嘖,你昨天回來早了,你但凡再晚點回來,就能看一場大戲啊!”
“什麼大戲?”
“我侄兒今天早上從劉家村來我家了,聽他說啊,昨天下午劉家村來了一幫人,看著像是江湖人士,一個個凶神惡煞腰纏佩刀!這幫江湖人士似乎是專門來追查前幾天砸三眼娘娘神像的人!”
“那查到了沒有?那賊人解決了沒?可彆跑來我們村冒犯玄清公啊!”
“不知道啊,反正那幫人問完劉家村的人後,就急匆匆的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線索。”
“希望他們能抓到那砸神像的賊人。”
“對了,我聽說那砸了神像的賊人啊,是什麼天山教的,這個天山教的人啊,到處砸神像,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神像內,又聽了一手消息的宋玄清注意力成功的從香火值上轉移了。
此刻的宋玄清喜憂參半。
喜的是,那砸神像的天山教賊人被追查了。
天山教的賊人屁股後麵也有麻煩追著,起碼再想砸神像作惡,不能再那麼肆無忌憚了。
憂的是,不知道那幫砸神像的天山教賊人到底有沒有被解決。
隻要沒被解決乾淨,宋玄清就始終感覺心裡有塊石頭懸著。
唉,還是實力差了。
若是實力夠強,他就不怕有人盯上他神像了。
直接上去就是乾。
宋玄清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如何。
反正看係統的評價,宋玄清對自己的實力實在沒什麼底氣。
如果要變強,最快的方式當然還是多獲取香火值,利用外掛變強。
宋玄清現在所剩香火值不多,隻餘95點香火值。
他暫時沒有繼續動用,畢竟總要留點以備不時之需。
而且就這麼點香火值,全用了也不會有什麼大的作用。
*
上完香,村民就各自回家忙農活了。
宋家村的農田早就考慮過遇到乾旱的情況,因此大部分農田不遠處就是河流。
也就是那條萬安縣內大河的支流。
農田裡,村民們忙碌著拔草、施肥、澆水。
一直忙碌到午時,才要麼回家吃飯要麼等家人送飯。
宋四水便準備回家吃飯。
然而剛從田裡走上來,站在河岸上的宋四水卻險些嚇出了尖叫。
“河裡……河裡有死人啊!”
這一聲驚呼成功引起了其他村民的注意,紛紛往河裡看去。
卻見水草茂密的河邊,正飄著兩具屍體。
屍體的身上穿著白袍,看得出來材質極好,不是村民們身上的麻衣粗布能比的。
在河水的衝刷下,兩具屍體拍打到岸邊,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朝上,雙目緊閉。
“哎喲!還真有兩個死人啊!”
“真是死人嗎?還有沒有氣兒啊?”
“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