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令伽葉羅漢和其背後的伽法寺在意的,是明空的死,隱隱昭示著萬安縣,以及盛國,可能有什麼超出他們了解掌控的未知情況了。
盛國是個好地方。
漠國不少佛寺,包括伽法寺都盯上了這塊肥肉。
都意圖在此地傳道,咬上一口這塊肥肉。
明空的死不重要,但涉及到伽法寺接下來在盛國的布局傳道,就很重要了。
他們要在盛國傳道,萬安縣是他們的第一步。
萬安縣不能有什麼超出他們掌控的未知情況。
而現在名聲大盛的玄清公,顯然就是那個未知情況了。
到現在,明空究竟是怎麼死的都不重要了。
他們也不關心明空是怎麼死的。
藍澤沉著稚嫩的童臉,說道:“我們要怎麼確定那位玄清公的情況?聽那些賤民說玄清廟在宋家村,我們要直接去宋家村嗎?”
明木瞥了他一眼,幽幽道:“直接去宋家村?藍澤師兄,明空可是疑似死在那位玄清公的手上,明空死得神魂都沒逃脫,你我加起來就敢保證遇上明空當初的情況能活下來?我們是來打探消息的,不是來送死的。”
藍澤努了努嘴,心中還是有些輕視。
他覺得明木有些過於謹慎了。
真是人越老越怕死。
還真害怕那些愚昧鄉民口中的玄清公,會是神靈?
想想也知道可能性小的可憐。
明木很了解藍澤,見他那個神情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但他並不在意。
藍澤因功法的問題,心大脾氣躁,腦子也不太好用。
路上,藍澤甚至想掐指算明空的死。
要不是被明木攔下來了,現在藍澤都要炸了。
明空腦子還是很清醒的,如果能算,或者能算的出來,師尊伽葉羅漢不就直接算了,還派他們來萬安縣乾什麼?
相比較起藍澤,明木更清醒,也更惜命。
“我們暫時還不清楚那玄清公具體是個什麼情況,這宋家村我們肯定是不能隨意進的,最好連河崗鄉都儘量離遠一點。”
畢竟明空真要死在那位可能是神靈的玄清公手上,那他們靠近宋家村,風險可就大的。
明木的話聽得藍澤直皺眉。
“那照師弟你這說法,我們還怎麼打探那位玄清公的情況?”
明木笑了笑,渾濁的老眼深邃不見底。
“我們不靠近河崗鄉這一片,但我們可以借他人之力,替我們探聽虛實嘛。”
藍澤剛想說,師尊就派了他們兩人來,還能借誰的力?
明木卻沒給他提問的機會,直接說道:“來的路上,你應該發現蓮法寺的蹤跡了吧?
這盛國可不止我們伽法寺想咬一口,顯然,蓮法寺也盯上了這裡,他們也想在此傳道。
這上好的刀,不借用一下著實可惜了啊。”
藍澤神色陰鬱深沉:“師弟你想如何做?”
明木嗬嗬笑道:“蓮法寺與我們伽法寺向來不合,我們隻需要透露我們準備在此地傳道,再胡編亂造一些此地的特殊,他們自然會上當。”
“屆時,我們便隻要靜觀其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