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衡看在眼裡,嘴角上揚,目光微冷,將酒潑向身後。
酒液潑灑到書房地麵,濕了一小片。
而龐統卻是舒眉一笑,仿佛這才是正常的動作一般。
龐統搖頭輕歎:“子平特意為我送酒,反而落入了下層,其實隻要與統明說,統自會依你處置。”
“看來士元是承認了,派人刺殺我的,是你?”丘衡把玩著手中的酒盞,沒有去看龐統的臉色如何。
“沒錯,正是在下所為。”
“給一個理由。”
龐統起身去打開房門,既然喝下了那杯酒,他就已經抱著將死的決心,不知道毒力如何,就想看看外麵的天空。
龐統的書房外是一處清靜小院,抬頭一看便是天空。
丘衡亦是起身,站到龐統身後,靜聽他的下文。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統所行之事,無非為主公大業之謀劃,並無私欲,自是問心無愧,既然子平想要知道緣由,那統便說上一二。”
“昔日聽聞你出使,主公隻道是與劉璋,張魯,馬超三方建交,以統之見,與馬超建交可緩曹操之攻勢,與荊州一並互相牽製,倒也可行,然而劉璋,張魯之輩,建交無益,反而會因關係之友好絆住主公進攻益州的決心。”
丘衡打斷道:“你未曾看透我的謀劃,便擅加定義,以此認定我的謀劃不可取,在你眼中,衡就是如此短視之人?”
龐統無奈道:“子平大病初愈便匆匆出使,如何予我機會探知?”
“曹操隨時可能取涼州窺探益州,主公欲與曹孫兩方周旋,益州必取,且越快越好,這是顯而易見的,隻是缺少一個進攻的契機,統之所以要在益州之地刺殺子平,便是為了創造這個契機。”
聽到這裡,丘衡嗤笑道:“你要契機,為何不自己去死在益州,這難道不還是一種私欲嗎?”
龐統看了一眼丘衡,輕歎道:“子平可欲聽實話。”
“事已至此,難道還有不說實話的必要嗎?”丘衡冷笑。
龐統點頭道:“子平若死於益州,主公損失不過子平一人,統若死於益州,主公不僅損失統,亦丟失龐家之支持,二者相較取其重,想必子平應該明白。”
丘衡眼色愈冷,他曾經因為身份不受重視,如今又因為身份險些被當作犧牲品,不由譏笑道:“士元的意思是,衡之性命,隻值這益州一地?”
龐統搖頭:“並非如此,隻是當下總需有人做出犧牲,且犧牲之人又必須有足夠的分量,故而出此下策。”
“這麼說來,倒是士元看得起我了,若沒有我,不知士元有多少把握輔佐主公成就大業。”
龐統聞言眉頭一皺,他知道丘衡現在怨氣十足,可如此話語未免也太小覷他了。
“子平能完成的事,統也一樣可以完成,難道你的謀劃便是謀劃,我的謀劃便不是謀劃嗎?”
“是麼?”丘衡戲謔道:“那以士元之計,便是成了,與如今比較如何?”
龐統眉間深鎖,啞口無言。他不得不承認,在入蜀之策上,他與丘衡各自的謀劃,從結果來說差距會很大,丘衡所取得的成果對劉備而言更加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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