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丞相彆來無恙,哦不,忘了丞相已然漠視王權,進稱魏公。”丘衡嘲諷道。
曹操哈哈一笑:“丞相也好,魏公也罷,孤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有何區彆?”
“魏公若要敘舊,不妨擺下亭座,你我暢聊一番。”
“哦?”曹操稍顯訝異,不知道丘衡打的什麼主意,答應道:“難得子平相約,孤豈能掃興,稍後便命人安排。”
“那便靜待魏公邀請。”
曹操回去後,說明了一下丘衡的邀請。
“丘衡詭計多端,此舉莫非有詐?”程昱凝眉道。
“丘衡不過一介書生,尚不怕孤暗算於他,孤有何懼,便是有詐,多半亦是心計,哼哼,孤倒要見識見識,他意欲何為。”
而後馬上令人在長安城外簡單立起華蓋擺下案幾座位,自己則褪去鎧甲兵器,換上一身華服,先行赴會。
丘衡見狀,轉身下城,還未走出幾步,丘衡突然想起什麼,又回頭對張飛說道:“張將軍,這曹賊慣用反間計,你當不會懷疑我與曹賊私通吧?”
張飛嘿嘿一笑:“子平放心,俺知道你死也不可能投靠曹賊。”張飛在這件事上可不糊塗,就丘衡與曹操的那些瓜葛,已經注定了曹操給不了丘衡他所想要的東西,以丘衡的脾性,不可能重新投奔曹操。
丘衡亦是身著常服,出城與曹操相會對坐。
“子平相邀,可是有厚禮獻上?”曹操似開玩笑般試探道。
“怎麼,魏公還想衡獻城投降不成?”
曹操平攤雙臂,大笑道:“若子平願意,這又有何不可!?”
“若是魏公於陣前將夏侯惇斬首示眾,衡便樂得獻城轉投魏公,如何?”
曹操似不悅道:“子平此求未免太過無禮了吧。”
“嗬嗬。”丘衡低聲一笑,目光落在提前熱好的青梅酒上,伸手為曹操與自己斟上一杯。
舉起酒盞,細嗅酒香,丘衡敬道:“魏公請。”
曹操舉盞,對丘衡點頭示意,二人一飲而儘。
放下酒盞,丘衡目光深邃,淡淡說道:“魏公認為衡所言無禮,須知曾幾何時,衡也想過輔佐魏公平定天下。可那時的魏公,卻不曾將衡放在眼裡。那倒罷了,衡堅信會有被魏公賞識之日。”
“可新野一戰,是夏侯匹夫不聽忠言,親手將我送入死地,若非我主仁德,世間哪還有丘衡此人。”
曹操無奈一笑:“孤明白了,子平是欲與孤了斷恩怨而來。”
“魏公可知,當初衡為何選擇出仕魏公?”
“子平請講。”
“蓋因當時魏公離天下最近,衡深知亂世之苦,亦知魏公抱負。內憂外患,隻為早日平定亂世,以期國富民強。衡若熱愛的,不過腳下這片土地,至於它的主人姓劉或是姓曹,非衡所在意。”
曹操被丘衡一席話說得驚愣住,嘴巴微張。
丘衡的話在尋常人看來可以說是大逆不道,但在曹操心裡,卻如另一個自己一般,不同的是丘衡能說出這番話,而曹操卻隻能默默承受世人的唾罵。
丘衡嘴角一揚,笑道:“當初若魏公重用衡,或許今日,天下已在魏公手中,不知魏公心中可有悔意?”
曹操大笑道:“子平未免太小看孤了,世上哪有那麼多或許,不過因緣際會罷了,孤絕無可能因你而得天下!亦無可能因你而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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