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領命!”句扶,柳隱應道。隨即柳隱提出疑問:“可軍師,若是曹軍包圍長安攻城,鬼狼營便不得進,又當如何?”
丘衡笑道:“放心,曹賊即便攻城,也不會包圍長安,至多圍三缺一,比起死守長安,他更希望給我們留條活路,以防軍士一心死戰,若能棄城而逃,對其而言再好不過。”
柳隱恍然大悟,抱拳道:“既如此,定不負軍師所托!”
“還需記住一點,一旦得手,不要戀戰,馬上回城。”
“是,軍師。”
入夜,曹軍守備森嚴,但四周卻是風輕雲淡,一夜無事。
曹軍精力都在營防,也沒注意到,寅時一支三千人馬的支隊悄然從西門出城。
次日,曹軍已經整裝待發,在曹操一聲令下,全軍出動。
先是行至長安城外,見丘衡,張飛,霍峻皆在城頭,曹操喊道:“丘衡,可敢出城一戰?”
丘衡嗤笑道:“魏公莫不是想用激將法?不如省省氣力直接攻城吧。”
曹操亦笑道:“既然你不願出城一戰,孤亦不強求。”
曹操沒有多說什麼,繞開長安城繼續行軍。
丘衡三人跟著曹操的行軍路線在城頭走到,一直從東門行至南門。
丘衡忍不住開口道:“魏公莫不是要無視長安行軍?便不怕在下帶兵直取許昌?”
曹操不禁樂了:“孤倒怕你不敢出兵!既然不願出城,便目送我大軍離去吧。”
又從南門行至西門,丘衡停住腳步。
曹軍結陣向前,距離長安城越來越遠。
“子平,你的計劃真的可行嗎?”張飛雖然已經知道了丘衡的打算,但看著曹軍的陣勢,稍顯擔憂。
“怎麼?翼德莫不是怕了?”丘衡調侃道。
“怕?俺老張這輩子還沒有怕過!”
“那便好,稍後衡隨你一同出城與曹軍一戰。”
“什麼!?”張飛驚叫道:“那怎麼行!先前不是說好了我一人領兵出擊嗎?”
丘衡無奈一笑:“此一時彼一時。你看曹軍,夏侯惇在前,曹洪在左,曹純在右,曹操許褚在後,將糧隊保護得密不透風,始終結陣前行。”
“若照衡原定計劃,隻怕他二人也找不到機會靠近糧隊。”
“可就算子平出城,又能如何呢?”張飛還是疑惑不解。
丘衡輕笑道:“翼德且看,乍一看,曹軍分前後左右四路,但其實每一路都自成體係,可獨立成軍,翼德可知為何?”
“都什麼時候了!子平彆賣關子。”
“因為曹操謹慎,始終防著我們出城開戰,所以他要保證大軍處於任何方位,我軍出城之際,麵對我軍的一路,即可變為前軍,與我軍交戰。”
張飛聽了半天,也不知道這與丘衡有什麼關係,臉色一黑。
丘衡見狀,忙道:“如此一來,屆時我軍出城,曹操許褚一路便是前軍,而夏侯惇一路卻是後軍,若我軍能將夏侯惇一路吸引至戰場,後軍空虛,句扶,柳隱是否也就更容易得手?”
總算聽到了重點,張飛臉色一緩,凝眉道:“所以,子平是要用自己吸引夏侯惇?”
“正是如此,我與夏侯惇本就有仇怨,此人生性莽撞,易中計耳。”